“閣下,敵軍的旗艦提速了。”
“嘿嘿,這是對方的屁股挨炮太多,怕尾舵被幹壞了。命令,戰列艦佇列提速,追著對方,繼續狠狠踢他們的屁股!”
“是!”
這邊通訊參謀話音剛落,費爾南多五世號的指揮塔前方就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指揮塔內的眾人瞬間東倒西歪的倒了一大片。
“怎麼回事?”
“閣下,本艦再次中彈,這次是在艦舯部正中的甲板上。”
“損失如何?”
“甲板被開了一個大洞。下方是士官餐廳,損失不大。”
“那就好,命令損管人員趕緊來補缺。”
“是。”
安排好此事後,加西亞煩躁的抬起頭,舉起望遠鏡朝著自己的後方看了看:“奧斯曼人的兩艘戰列艦在幹什麼?打了大半個小時了,主炮齊射六七輪,我感覺他們連一枚近失彈都沒有。”
“閣下,確實如此。我方七艘戰列艦,即便沒有命中,但大多都打出了跨射或者近失彈。但是奧斯曼的兩艘戰艦,實在是偏得離譜。”
“哎,算了,他們的鐵甲艦第一次進入實戰就碰上這麼大的場面,能夠持續開炮就不錯了。”
“閣下,我倒是有個建議。”
“你說。”
“或許真是上帝保佑,我感覺今天我們的命中率比以往起碼高了一成。所以我個人感覺,哪怕是七對七,我們也有優勢。因此,我建議讓奧斯曼的兩艘戰列艦不再跟著我們追擊敵人的旗艦,而是攻擊對方的重巡。”
“誒,這麼安排有意思。我們那麼多的輕巡和驅逐艦這會兒無法參戰,只能在旁邊看著,不就是因為對方的重巡太多,無法突破他們的防禦而雷擊對方的戰列艦麼?如果我們摧毀了敵人的重巡隊,那或許光是輕巡和驅逐艦就能收割這場戰鬥的勝利了。非常好,同意你的意見,給伯克爾和歐麥爾號戰列艦發電報,讓他們攻擊對方的重巡,目標任選。”
“是!”
接到旗艦發來的命令後,兩艘奧斯曼的戰列艦上,雖然一陣罵罵咧咧,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調轉炮口去攻擊明軍的重巡陣列了。雖說這是奧斯曼人第一次操弄鐵甲艦投入實戰,命中率至今還是0。但,305巨炮對於重巡來說,若是捱上一炮,即便不是一發入魂,那也多半是半死不活。而重巡的150炮打在自己身上,只要不是薄弱部位,基本是可以無視的——如此容易取得戰果,而自己又幾乎無敵的好事,為什麼不去做呢?
不過,當奧斯曼人的重炮開始在明軍重巡陣列周邊的時候,身在廉頗號的犬養棟二迅速的注意到敵人的戰術發生了變化。
“敵人戰列艦陣列的最後兩艦,有九門主炮,其艦橋風格也跟前面七艘完全不同,掛的也是星月旗而不是十字旗……這應該就是情報裡說的奧斯曼人的兩艘戰艦了吧?”
“想來應該無錯。”
“……”稍稍沉吟了一下,犬養道:“我海軍自成軍以來,從風帆戰艦時代起,就與西班牙海軍一直纏鬥到現在。可好像,本將跟著定海公李國助的諡號)加入皇上麾下後,三十多年裡,從未與奧斯曼人的海軍交過手呢。”
然後他就莞爾一笑:“本將真是個八嘎,放著這麼容易打的新手不欺負,居然想先幹掉對方的旗艦。命令!廉頗號、李牧號繼續攻擊敵軍旗艦。後面五艘戰列艦,全部集火攻擊奧斯曼的那兩艘戰列艦!”
“得令!”
隨著犬養棟二也跟著做出調整後,從下午三點四十五分開始,明軍從白起號、王翦號、鄧子龍號、俞大猷號,到陣列最後的曹三喜號,三十門主炮,都開始對伯克爾和歐麥爾號進行集火攻擊。
海戰已經開打了一個多小時,明軍士兵計程車氣此時仍然維持在頂格。而且操炮這麼久了,炮管受熱體積膨脹也已經到了極致。如此一來,炮管物理性狀的穩定,以及金屬疲勞暫時還沒顯現,各門主炮的命中率明顯的上來了。從開始調整攻擊目標後不過十二分鐘,王翦號就率先取得了命中。
一枚420公斤的穿甲彈從半空中以30°的角度斜斜的切入,撞上了歐麥爾號的一個煙囪後彈道發生改變,近乎以垂直的角度落在了這根菸囪的根部,然後穿透這裡的甲板,在下方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一時之間,滾滾黑煙裹挾著大量的煤灰瀰漫在歐麥爾號的甲板上,不光將指揮塔完全籠罩進了黑暗中,便是指揮塔前方的一、二號炮臺的視線,也受到了嚴重的干擾。
“損管!損管人員呢?趕緊滅火,堵漏!”
可惜,命令是下了,但損管這種事情,最需要的是經驗——第一次上戰場的奧斯曼水兵們,哪有什麼經驗可談?
滾滾濃煙不光讓歐麥爾號喪失了一半以上的火力,也使得他在數十艘戰艦的陣列中特別的顯眼。然後,明軍的炮彈,接二連三的招呼了過來。近失彈、跨射、命中……短短半個小時,歐麥爾號再次被命中三彈。
到了下午四點二十五分,一枚來自白起號的炮彈再次命中了歐麥爾號:這枚炮彈沿著半個小時前王翦號主炮在對方甲板上開出的,而歐麥爾號損管隊員至今沒有補上的口子暢通無阻的進入,深入艦體後,撞到了被厚重灌甲保護的鍋爐附近,破甲能力奇強的穿甲彈,在給這層裝甲破開了一個大口後,才發生猛烈的爆炸……然後,一聲通天巨響,在歐麥爾號已經傷痕累累的軀體上,猛然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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