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會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二十分了。太皇的火車十一點三十分進站。”
“糟糕,這會去車站是怎麼都來不及了,趕緊的,在大明門外面擺出迎接的儀架。”
“奴婢已經如此安排了。”
“好,那咱們趕快去。由校,慈焱,你們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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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會兒,以前的萬曆皇帝,現在的大明太上太皇,朱翊鈞先生,在四處遊玩近二十年後,終於要回到北京定居了。
當然,他畢竟是太皇,又做了四十多年的皇帝。所以如此身份,不管他走到哪裡,都不可能純粹的遊玩。事實上,朱翊鈞這些年在藩屬國還好,只要是在大明本土,都會或多或少的參合當地的政務:攔轎喊冤的人哪兒都有,有的是真的有冤情。有些則真的是告刁狀的刁民。但不管是哪種人,這些年閒得無聊的朱翊鈞都接他們的狀紙,都認真的查案、辦案。
太皇辦案,從他本心來講,肯定是公正的——這個國家就是他家的,誰還能賄賂他讓他顛倒黑白不成?但朱翊鈞的思維模式畢竟是舊式的,其對很多案件的判決,都跟大明現有的法律體系有衝突。所以這些年,他也給各地的地方官添了很多麻煩。
對自己的皇爺爺一再幹涉現有司法系統的行為,朱由棟也只有苦笑。然後他暗地裡給各地地方官打招呼:太皇判得不合理的,你們不要當面頂,把卷宗拿來給最高法院或者朕親自看。總之,你們把老人家哄高興就好。
在這些年月中,也不是沒有各地的地方官拼命巴結路過本地的太皇。想透過太皇把自己的官位給升一升。對這種人,朱翊鈞倒是牢牢把持住了底線:各種奉承都笑納了,但薦書卻一封都沒有給朱由棟寫過。
太皇的日子是過得如此瀟灑,以至於他不怎麼想念北京城不說。便是民間的一些膽子大一點的戲班子,都開始推出‘萬曆微服私訪記’一類的戲劇來傳唱了……
總之,這十幾年來,朱翊鈞到處遊山玩水,閒了就當一把青天大老爺,這日子過得真的不要太舒服。這麼多年下來,他在北京待的時間總共加起來就沒超過一百天。比起朱由棟在京津鐵路開通幾年後才有空去天津一趟,實在的是自在多了。
之所以這會要回北京,實在是年紀大了,嗨不動了:這會兒是1637年,朱翊鈞已經74歲了——在歷史本位面上,他都掛了十七八年了!
“孫兒拜見皇爺爺,看到皇爺爺精神矍鑠,身體康健,孫兒萬分歡欣。只恨孫兒庶務太多,未能親自到車站迎接,請皇爺爺恕罪。”
“哈哈哈,知道你事情多,爺爺怎麼會怪你呢。起來吧,起來吧。”
在大明門外,朱由棟接到了萬曆一行的車駕。看著多年未見的萬曆,從一個走路都要小宦官幫忙扶著肚子的大胖子,變成了今天這樣身材瘦削,但是精神頭極好的乾瘦老頭兒,朱由棟也覺得非常欣慰:俗話說老來瘦,老來壽。人來了,要瘦一點才能長壽啊。
“嗯,這是由校吧?嗯,確實是由校,看來朕還沒認錯。這位是?什麼,居然是由檢?哈哈哈,多年不見,記不得你以前的樣子了。不過,信王殿下的威名,不要說我大明本土了,就是在偏遠的藩屬國,朕也能經常聽到哦。
咦,這是?哦,是慈焱啊,都長這麼高了?成親了沒有?沒有啊?哎呀,你父皇新頒佈的那個婚姻法,把男子的結婚年齡下限提高到了十八歲,這個真的不好,哈哈哈,待會曾祖爺爺給你宮裡送兩個美婢。誒,這日本的女子,長得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態度真的是很好哦,哈哈哈~”
看著朱翊鈞老不著調的樣子,朱由棟也是流了一頭汗水。還好,老頭子很快就結束了對曾孫輩的調笑。他讓朱由棟上了他的御攆,指揮著宦官們向西苑行去。
“人生七十古來稀,爺爺本來大概在五年前就準備回北京來常住了,誰知道在魯王的爪哇島上游玩的時候,碰到了在那裡進行科研的鄭光遠和徐霞客。在聽了他們對‘進化論’的初步講解後,爺爺突然來了興致。就陪著他們又去了緬甸,後來你不是把印度打下來了嘛,我們又去了印度……”
“孫兒倒是接到溫體仁的報告,說皇爺爺去了印度。嗯,印度那個地方的生物多樣性極佳,確實是個適合搞研究的地方。”
“現如今,鄭、徐二人的《植物學》、《動物學》兩本書已經編成了。鄭光遠還寫了進化論的初稿。這一次爺爺回京,一方面確實是年紀大了,準備安心在此地終老。另一方面,爺爺也是帶他們回來出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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