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看的渾身發毛,自思:幸虧有師傅的靈丹報名,否則這毒一爆發,自己斷沒生機了!
他拋開種種雜念,屏息凝神,無心朝天,運轉兩大功法,以戰神訣為主,周天搬運功為輔,對毒質進行驅逐。
透過之前在樹林的修煉,林飛已經發現了,戰神訣和周天搬運功沒有衝突之處,其實這很容易理解,戰神訣是一門內功心法,而周天搬運功則是一種真氣行進的方式,二者間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換句話說,林飛就是在用周天搬運功的真氣行進方式,修煉戰神訣,只是他畢竟在戰神訣上浸淫的時日要遠遠超過剛剛學到點皮毛的周天搬運功,所以在真正的打坐修煉之時,兩部功法還是分出了暫時的主次之分。
林飛聚精會神,引導真氣,把所有的毒質都匯聚到兩掌,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色毒質在他的兩掌心內匯成兩滴黑色的液體,林飛真氣一震,便把毒液震出體外。
他手掌一翻,毒液落在地上,木質的地板頓時冒出一縷一縷的青煙,毒液瞬間便把地板腐蝕出兩個小洞,且還在繼續向下腐蝕,嗤嗤作響!
其毒性之強烈,著實讓林飛害怕了一把,即便知道這些該死的東西已經被他排出體外,他依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國字臉竟然這麼厲害!”林飛後怕道,但他轉念一想,又迷惑起來,“可是這毒,他又是怎麼攜帶在身上的?又是怎麼下到我身上的?”
百思不得其解,恰在這時,徐老爺子調理完畢,吐息收功。
“師傅,你怎麼樣?”林飛連忙問道,目中的關切徐老看的清楚。
徐峰笑著捋捋虎鬚,突的從沙發上跳起,在半空中翻個身,穩穩地落到房間的另外一角,這才笑盈盈地說道:“你覺得為師恢復地如何?”
林飛撫掌大笑,贊曰:“師傅內功深厚,又有靈丹妙藥,當真是恢復的極好的!”
“油嘴滑舌!”徐峰搖頭而笑。
林飛附和,隨後面色嚴峻,穩重說道:“只是師傅傷勢剛見起色,還應當多多修養才是,切不可在想剛才那般莽撞了!”
徐峰點頭,說道:“依你所言,只是此處並非久留之地,你快快與我一起,將屋內重要的物品收了,早些離去。”
當下師徒二人忙碌起來,這本是徐峰的住所,有什麼重要東西他自然一清二楚,不小半刻鐘,他們便收拾妥當,只見客廳內瓶瓶罐罐大小數十種,另有基本書籍,一刀一劍,現金若干。師徒用兩個揹包裝了,就此離去。
在二人離開兩個多小時後,一夥兒黑衣人摸上門來,他們在宅外見到那國字臉大漢的屍體,驚怒不已,帶頭人一同衝入宅中,一番搜素,才發現屋內人早已人去樓空。
毫無收穫,這些人自然是不會甘心的,帶頭的黑衣人怒喝道:“那老頭受了重傷,分頭去找!”
眾人領命,分散追擊,不提。
且說林飛同徐峰離開宅子,在京都外圍漫無目的地發足狂奔,希冀找尋一處躲避之所,期間林飛給家中打了電話,報了平安,二人便不再說話,只顧趕路。
漸漸烏雲遮住了月亮,不過有路燈照明,師徒也不覺視物受到多大影響,只是倏忽的天空一道霹靂,照亮了半個京都,沒多久便有雷聲轟隆,若海浪拍擊,由遠而近。
師徒二人望了望天空,看著情形怕是要下暴雨,尋找躲藏住處之事,得抓緊了。
“沒辦法了,林飛,跟我來!”徐老說道,當即轉向,像西邊邁去,林飛緊跟其後。
漸漸的遠離了京都,來到郊外,天空裡雷電交加,愈發頻繁,不知不覺已有零星雨點落下,徐峰不願淋雨,帶著徒弟再次加速,漸漸的二人已看不到京都的燈火,離離開徐峰的宅子,師徒倆已經狂奔了兩個小時,饒是林飛白天實力大進,此刻也有些著不住了,好在他遠遠的看到前方有一處單獨的建築,猜想那便是徐老的目的地了,便也不說話,只埋頭緊隨。
漸漸地離得進了,林飛也把那建築認了出來,卻是一個不知道荒廢了多久的破廟,徐峰帶著林飛在廟前停下,說道:“今晚只能委屈一下,在這裡過夜了。”
林飛抬眼向裡打望,恰巧老天送下一道霹靂,他便藉著電光,看清了廟內的情況。
看的出來,這廟確實被廢棄了許多年了,廟內灰塵積得厚厚的,就連稍裡一點的神龕也殘破不堪,好在屋內偏角處有許多稻草,倒夠他們師徒又來睡覺的了。
二人進廟,收拾出一方乾淨地兒來,鋪上稻草,算作歇腳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