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年復一年,那些人的笑臉依舊,生活沒有半分改變。
唯一改變的是那片土地,被皇上賜燙金牌匾‘綺春園’。因四季如春,由此得名賜給四王爺。
四爺在外看了良久,十里玫瑰花如花海潮湧,發出迷人的香氣。
抱著白帕遮面的女子,就尋著裡花海最近的那處住下了。
屋內也不復雜,他一想喜歡簡潔清雅,除了必須要用的東西之外,其他多一件也不允許。
“王爺,要叫倆奴婢過來伺候嗎?”
他掀開她臉上的白帕,眼神期盼的看了看,又蓋上白帕說到:“還是像往常那樣。”
“是”雨霖說著就退下了。
他知道這三年他從未沒有將她放下。
才放到床上,就去擰了毛巾替她擦了臉,又擦了擦沒有半絲塵土的雙手。
又這樣呆呆的看著發傻。
找遍了京城,又請了世界各地名醫,居然沒有一人可以治好你。
“你說你是誰。”
又像往日那樣,把她的手扶在自己的臉上,自言自語著。
“你說,你是誰。我以為你是吉安。才發現你不是。”
雷府裡確實辦了大喜事,那些人像往日一樣,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
就連十四弟也釋懷了。
自然十三弟也不知道世上會有倆個一模一樣的女子。
就連他都拿不定主意,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吉安。直到看見她身上的免死金牌,又把玩著那把戒指,才心如定椎。
整理好了這個姑娘,蓋好了被子,便出去了。
吉寶寶只覺得自己睡的太久了腰痠背痛的,想動動。
這裡靜的連蝴蝶落在花上的聲音都聽到一清二楚。
便沒有意識的動了動手指。
又想睜著眼睛看看外面的花是什麼顏色的,卻怎麼也掙不開。
她這是在哪裡,聽著好像是在花的海洋,有高山有流水,有微風。
好似一切都聽的那麼清楚。
又抬了抬眼,還是沒有成功,便不費力去做了。
忽然,有一個聲音幹勁有力的踩在地上,一步步的往她這裡走進。
聽他的呼吸均勻,走路有節奏,估摸著應該不是一個要幹壞事的人。
四爺見這屋內沒有筆墨紙硯,便打算像往日那樣,一邊陪著她一邊寫字。
才推開門,就聽床上那個女子輕聲的說到“你……是誰?”
霎時,雲臺硯摔得噼裡啪啦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