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師座下的錢鶴錢團長,聽三師的弟兄們說,大帥跨過汾陽府後,就讓錢團長帶了五千裝配了火槍的新軍過來了支援了,同行的還有裝備署的人押著幾十門大炮在路上。”
“那還好,我還以為劉雄也親自來了呢。”張計笑了笑,“那也太給城裡的雜碎面子了。”
目前整個新民軍中,師級的戰鬥單位只有三個,分別由趙毅的三個老班底,陳卓、張計和劉雄帶領,張計是騎兵師,也是二師;陳卓和劉雄分別是一師和三師。
因為陳卓的大部隊都在遼州,所以這一波火槍換裝,首先就裝配了一萬人,劃撥到劉雄那邊統領。
錢鶴則是劉雄的老夥計,遼東軍出生的,在趙毅還在北京搶人的時候,就一直混到了今天,錢鶴也從當初的小卒子,成為一團之長了,同屬於新民軍的高層之一,這不僅是由於錢鶴本人作戰勇猛,加上新民軍壯大的十分快的緣故,還有趙毅的原因。
當初成軍的五百人,在蝴蝶林之戰就折損了百人左右,加上打士紳、剿匪,一路打過來後,倖存的老弟兄都不多了,再除去一些個實在不思上進,跟不上新民軍成長步伐的人,可堪造就的趙毅都沒虧待他們,最次,也是個營長之類的人物,拔尖的一些,都是團長了。
錢鶴就屬於比較突出的人之一,當初劉雄和張計還是連長評甲乙丙丁,互相暗自較勁的時候,錢鶴和張計就是老相識了,這個三十出頭明軍出身的漢子,為人一絲不苟,張計也是很欣賞,不止一次和劉雄要人,劉雄都緊巴巴的看閨女兒似的不讓張計接觸,生怕被張計拐走了。
沒想到這回兩人合作上了。
得到錢鶴來源的訊息後,張計親自帶人前去迎接,遠遠的望去,一排排將火槍抗在肩上的新民軍士卒就出現在了一里開外,張計帶著幾騎親兵策馬上前。
“張師座。”
為首的錢鶴看見張計親來,也沒有十分熱情,只是板著一張撲克臉,和張計行了一記標準的軍禮。
知道錢鶴為人做派就是這樣,張計一點也不惱怒,喜道:“咋還和我客氣上了,先去營地歇息一些,趁著教委不在,正好我那裡還剩下兩罈好酒,可以整點暖暖身子,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錢鶴聞言一動不動,肅然道:“士兵操典有條例規定,戰時不得飲酒,末將是奉趙大帥之命過來於敵軍決戰的,不是來喝酒的。”
見錢鶴軟硬不吃,還把趙毅抬出來,張計實在沒轍,只能道:“好吧,那先把城裡的雜碎做了再說。”
見張計妥協,錢鶴也知道對方給足了自己面子,作了一揖:“軍令在身,張師座不怪罪就好。”
“不怪罪不怪罪。”
一番客套後,新民軍五千生力軍浩浩蕩蕩的朝著祁縣外的新民軍營地開去。
此時新民軍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一萬人,而祁縣內的祖澤洪部只剩下三千多人。
用過午飯,到了下午時分,錢鶴就來到張計的帥帳中。
“張師座,各部已就位,隨時可以投入作戰。”
“那就開始吧。”張計穿上鎧甲,將首長式手銃別在腰間,在親衛的護衛下翻身上馬下達攻城的命令。
咚咚咚~~~!!!
戰鼓擂響,五千步卒分批將祁縣三面圍住,而剩下的一面南門的方向是汾陽府的州境,過去就是死路一條,根本不需要圍困,所以理論上同四面解圍沒什麼區別。
而張計的騎兵群則沒有參與列陣,而是按營為單位,在城外遊蕩,防止城內的綠營騎兵突圍,方便攔截。
數十門新式火炮在戰馬的牽拉下,拉到了西門,同時一個營的炮軍來到陣前,按照七人一炮,分批站好,裝備署火炮司的人則穿著鎧甲跟在身邊,手上拿著本子和測量引數的各種工具。
“仰角十五度,預備!”
火炮營長按照裝備署教導的流程,舉起紅色的小旗發出預備的口令,火炮邊上的新民軍士卒則協力裝填彈藥。
“放!”
他狠狠揮下令旗,士卒們迅速點燃引信。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