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真正的山脈在移動一般,它是那麼的沉默,那麼孤獨,又是那麼莊嚴。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布萊恩腦海裡浮現這個疑問。
這個世界稍微有點實力的東西他都知道,可那個沉默移動的巨人他卻是聞所未聞。
”阿比蓋爾?“布萊恩看向了同樣驚訝的黑暗精靈。
”我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東西……“阿比蓋爾不知所措。
那巨大的生物與他們只相隔了一層風雪,這種生物層次上的碾壓感讓所有人類和黑暗精靈窒息。彷彿螞蟻面對大象、老鼠面對藍鯨的窒息感。
在風的呼嘯聲中,巨人低沉的呼吸聲緩緩傳來。
四周的嘈雜聲似乎已經黯淡下去,布萊恩眼中只有那個巨人的身影。
那座”山“的生機與無邊無際的壓力傳遞到了布萊恩身上。
他好似就站在巨人面前一般。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布萊恩好似失去意識一般呆呆地看著那個巨人,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布萊恩·韋恩……“
他彷彿聽到了巨人的呢喃聲。
”你在叫我?“
布萊恩坐在巨人的腳底下,抬頭看它。但是對方的面目被雲層遮蔽,完全看不清楚。
”我在找你,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在找你。“
”你是誰?“
四周的風雪停息,布萊恩坐在一片花海中。這荒謬的轉變沒有被布萊恩在意,他身邊什麼商隊、阿比蓋爾都消失不見了。
”我是聲濤,是聲濤。“
”聲濤?你來自哪裡?“
”我是聲濤,聲濤。“
”喂,你聽得懂我說話嗎?“布萊恩大呼道。
”我是聲濤,聲濤,我濤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
巨人的聲音變得詭異起來,如同機械故障一般說著意義不明的話。
布萊恩忽然覺得腦袋有些脹,好似有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塞到靈魂中一般。他捂住頭,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布萊恩!“
阿比蓋爾猛地一巴掌扇在布萊恩臉上。
布萊恩猛然驚醒,從那詭異的幻境中回到現實。
”剛才那是……什麼?白日夢?幻境?不對,為什麼食夢蛇沒有反應,這麼說,不是夢和幻境嗎?“布萊恩碎碎念道。
”布萊恩·韋恩,你怎麼了?大家都等了你半天了。“阿比蓋爾指著有些不耐煩的商隊眾人。
不遠處,是恩賚特城。
”我們等著你出發呢,你莫名其妙說些什麼啊。“阿比蓋爾道。
布萊恩呆住了。
暴風雪,巨人,商隊的屏障……都消失了。好似不曾出現一般。
他又回到了旅程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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