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路上,楚茵茵就已經知道她們兩個怎麼了。
公司的人前去勸告沈心羽了之後,她倒是同意白慈慈跟她一起練功了,只是白慈慈到底什麼都不會,沈心羽又是練了這麼多年的老人,難免會有些差距。
再加上她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也不知道沈心羽是不是有意為難,白慈慈在練習的時候不小心踩斷了道具絲綢,並且成功的絆倒了正在轉圈的沈心羽。
“心羽,我覺得……”看著地上那抹刺眼的紅綢緞,楚茵茵上前說著。
“我有些餓了,先去吃飯了,下午還要練舞,時間不多了。”沈心羽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收拾好了東西跟她擦肩而過。
她的語氣也很禮貌客氣,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是把她當做上司來看的話。
“心羽……”看著她的離開,楚茵茵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在白慈慈立刻調整了心情走上來抱住她的胳膊,為了感謝她的解救,她說著:“茵茵姐,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
反正沈心羽都已經走了,她的午飯還沒著落,又拒絕了騰盛垣讓她在公司吃,既然有人請客,那楚茵茵也就懶得跟她客氣了。
等飯菜上來的時候,她教育著白慈慈:“你啊,跟心羽在一起的時候就沒安生過,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不管這事是沈心羽故意為難還是白慈慈有意為之,她之前可以容忍這兩個人,也可以體諒沈心羽的刁蠻任性,但是現在沈甜的事情一直折磨著她,她不想分散精力在過多的事情上了。
“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嘛。”相處久了,白慈慈已經把楚茵茵的性格拿捏的十分到位,撅著嘴巴撒著嬌但是又不會讓人感到厭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心羽姐對我的意見真的天大了。”
那樣長的綢緞,她又沒有經過訓練,沈心羽也不肯告訴她秘訣,她怎麼會跟個天才似的拿到手就會舞?而且是沈心羽剛好撞上來摔倒的,怎麼鍋又成她的了?
從白慈慈那很是無語的眼神中,楚茵茵大概也猜到了她這次可能真的是無意的,可是這兩個人跟冤家似的,能不能歇一歇?
“那你就不能跟心羽認個錯嗎?你既然當初能夠在沈家遊刃有餘,為什麼對著她不肯?”楚茵茵也懶得跟她虛與委蛇了,直接道破:“你知道的,心羽跟我的關係我會護著她,但是你就真的得靠自己打拼了。”
“你跟她一直鬧下去,難道你就十分有把握公司會一直護著你?哪怕你背後再有人,可是盛垣不會喜歡總是帶來麻煩的人。”
她就算對著沈心羽是委曲求全,可別人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而且公司現在也有意捧白慈慈,她又何必總是跟沈心羽鬧成這樣?
聽出沈心羽的畫外音,白慈慈突然就笑了:“還是茵茵姐說的在理,那好,我聽你的。只不過如果心羽姐還這麼刁難我的話,我只怕也不會這麼一味的委曲求全了。”
見她一下子就變了語氣,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跟在練功房那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大相徑庭,楚茵茵也懶得再接什麼話,像是補元氣一樣吃著飯,心中已經在琢磨著怎麼跟沈心羽談一談。
雖然那天跟沈甜的聊天讓她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已經仁至義盡,可是理論歸理論,現實出了事,她還是沒辦法做到那麼理智冷靜。
早早結束了跟白慈慈的吃飯,看著距離休息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她找上了沈心羽,特地帶了她最愛喝的奶茶過去。
豈料她還沒開口,沈心羽就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是為了白慈慈的事對吧。這件事情我沒刻意刁難,她自己跟不上。更何況這個本來就不是她瞭解的東西,公司非要把她塞進來。”
最後一個氣音十分直白的表達了對公司這個決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