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您這是?”
“白大人來了啊!練字呢!”
“練字?”這位爺竟然練上字了,著實是件奇怪的事,“這怎麼像是供詞啊?”
“對呀!就是供詞。清河候自己當了甩手掌櫃,可不苦了本將軍了。”李定邦抬頭,“對了,白大人這寫字的速度,可比本將軍快多了。來來來!”
白松一臉的苦澀,發覺自己沒事來招這事做什麼?李定邦卻不管他,自顧自的起身,把白松給按在了凳子上,“趕緊的,我說什麼,你寫什麼。”
“這···我······”
白松哪裡頂得住李定邦的力氣,想要掙開也掙不開,只好苦著臉抓起了筆桿子,開始寫了起來。他倒是真的比李定邦快得多了,那字,也工整了不少,再怎麼說,他也是科班出身的,哪是李定邦這種半吊子可以比的。
他卻是越寫越是心驚膽戰,這供詞雖然有些亂七八糟的,但他可都聽得清楚,這王家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一些,但這供詞?
他真是不敢想,反正這王家的五爺,依照清河候‘笑面人屠’的雅號,人頭落地是免不了的了。
“白大人的字,太漂亮了。不錯啊!”
“呵呵!將軍過獎了。”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韓虎帶著兩個人,拉著一個人就進來了,重重的扔在地上,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五爺?”
白松認出來了,這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布的,不是自己正為他感到擔心的王家老五,又會是誰?
“狗屁五爺!”李定邦瞪了白松一眼,“寫完了?”
“完了,完了!”白松又看了在地上支支吾吾的王元和一眼,“將軍,這嫌犯沒在場,這供詞也沒用啊!”
“我知道!一會再問一遍。”
什麼叫我知道?知道還讓自己寫?白松心裡是一肚子苦水,卻是不知道該往哪裡倒,總不能找這個自己惹不起的皇親國戚倒吧?他知道,自己誰都得罪不起,就連還躺在地上的王元和,雖然這人頭很可能就要掉了,他也不敢得罪。
他當然知道,清河候讓自己來,應該是關於軍營火藥被炸的事的,甚至也猜到了,王家老五被抓來了,很可能是這件事和他有關了。他當然也知道,自己身為汲州主官,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了,但也有些慶幸了。
只要不是讓自己審問,這抄抄寫寫的,其實也算是不錯了,最少自己誰都不用得罪了。
“侯爺怎麼還沒來?”
“誰知道他在幹什麼呢!”
“誰在背後議論本候?”
陳啟就這麼出現了,身後跟著不少人。
“侯爺!”
“咦!白大人來了啊!請您來陪審的,怎麼坐那去了?”
“這個···下官喜歡寫字,搶了李將軍的差事了。”
“哦!也好!本候還擔心他識字不多呢!”
李定邦倒是想要反駁一下,結果發現陳啟的臉很黑,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個時候別惹他為好。
陳啟也走了過來了,就在位置上坐下,李定邦和陸柄也相繼坐下。陳啟甚至都沒說話,就有人帶著人進來了,正是那王有。陳啟慢慢的問著,白松才發覺,基本上說的,和李定邦之前讓自己記下的那些一致。等簽字畫押完了,王有也被帶了下去,很明顯,倒賣私鹽的這個罪名,王元和是逃不了的了。
“虎子,讓他說話。”
“誒!”虎子一點都不客氣,拔掉塞在王元和嘴裡的布時,順勢踢了他一腳。這一腳還是不輕的,王元和直接慘叫一聲,手捂著大腿,揉了好幾下才哼哼唧唧的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