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桂不記得有多久沒見過陳大河這般的紅光滿面了,她正要開口問一問,陳大河卻率先開口了,“姐,吳家的婚事,就麻煩您了!”
昨晚還要好好想幾天,到了今天中午,突然就變了卦了,這實在是讓陳月桂有些意外。她還沒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大河卻已經又快步出去了。
“大河,你飯還沒吃呢!”
“姐!我有事,就不吃了。”
聲音傳來,人卻已經遠了,陳月桂只好轉頭去問有些發懵的陳大山了,“大山,大河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
“最近他不都是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啊!”
“真是奇怪了!”陳月桂喃喃自語,但怎麼的自己的弟弟終於想通了,都算是件喜事,“順子,你一會和你娘說一聲,讓她再去吳家走走,早些把這婚事給定下來。”
有人歡喜有人憂,何五月就在發愁,只是幾天時間,一直不言不語的阿妹,明顯可見的消瘦了下去。何五月不得不讓二旺一直看著阿妹,她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做什麼傻事。好在,在兩天不吃不喝後,阿妹終於也開始進食了。
從小就勞作的阿妹,身子骨總算還不錯,這一年來,伙食變好了,滋補的東西也不少,倒是不用那麼勞累了,肉眼可見的長高了不少,兩個腮幫子都開始鼓了起來。
她倒是恢復得很快,去找了一把鋤頭就往花園裡去了,二旺只好緊緊的跟上,卻見她在一塊草地上忙了起來,開始去草,翻地,不一會就滿頭大汗了。二旺也不知道該和阿妹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陪著阿妹。
“二哥,我沒事!”
“沒事了?”
二旺只能表示懷疑了。
“真的沒事了!二哥,一會你和娘說說,再找一個教書先生吧!”
“讓順子哥教我們就行了。”
“順子哥能教什麼呀?”
這倒是事實,陳順最多也就是個啟蒙的,差徐行簡可還遠著呢!二旺不會傻到去提徐行簡,只好說:“我知道了。”
最鬱悶的要數侯一清了,阿妹已經好幾天都不拿正眼看他了,更別說是和他說什麼話了。他感覺自己在這個將軍府裡,就像是多餘的一般。就是長得文靜了一些,學問多了一些嗎?說什麼是溫文爾雅,那不過是假斯文罷了。說什麼好為人師,那就是假道學。
吃晚飯的時候,沒看見侯一清的人影,找了半天,才從他的枕頭上找到了一封信,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我找我師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