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向西面眺望了一下, 皚皚的白雪覆蓋在了遠處的大山上, 像是給它蓋上了一層厚棉被,好讓它過一個溫暖的深冬。
相對別人,她起來的還是有些晚了。屋頂上的雪已經被清掃過來, 雲爸、雲媽和雲二哥正忙著掃院子裡的呢。
雲媽看見她起來了,就對著她說道,“初寶兒,你醒了。我們還要掃一會兒的雪, 你二嫂摟著小松樹還在睡,今天早上的飯就由你來做了。”
聽完, 雲初不在意的擺了擺,建議道, “要不, 一會兒我擀一些雜麵條吃?”這麼冷的天,喝一碗麵條肯定舒坦。
雲媽想了想,叮囑道, “你大哥用不了幾個小時就回來了,麵條你擀多一些,到時候下給他吃。起腳餃子落腳面, 他要是一回到家就吃到寬心面,保準今後的日子順順利利、舒舒坦坦。”
想到雲大哥今天就回來, 雲初的心裡熱乎乎的, 她心情愉快的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次陪著大哥回家的是幾個人?算了, 我還是擀夠四個男勞力吃的吧!”不知道大哥的食量變大了沒有?
雲媽一邊剷雪,一邊應道,“行,你看著辦。”
等雲家吃上早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因為雲初要擀得麵條實在是不少,所以倒是耽誤了下麵條。
雲爸他們正好也掃完雪了,雲二哥洗了洗手,就進了廚屋,他對著雲初催促道,“初寶兒,先給我盛上一碗,我吃完還要去省城接大哥呢。雖然現在才七點半,大哥九點才到,但是我寧願找點兒去等著大哥,也不能讓大哥等著我啊。”
雲初趕緊接過雲二哥遞過來的大海碗,連面帶湯的給他盛了滿滿的一碗,“咱家用驢車的事兒,你跟凜大爺打過招呼了嗎?”大過年的驢車緊張,不提前打招呼根本輪不到你啊。
麵條剛出鍋,還燙得很,雲二哥吹了吹,才吸溜溜的吃了一筷子。他聽見雲初的問話,抽空點了點頭,又吸溜溜的喝了起來。
翻了個白眼,雲初給了雲二哥一個良心的建議,“你還是去院子裡吃比較好,那樣麵條涼的快一些。”廚屋裡剛燒著鍋呢,熱乎著呢,麵條肯定涼的慢啊。
雲二哥吃麵條的動作一頓,抱著大海碗,踢開門簾子就出去了。
雲初見狀,好笑地搖了搖頭,又繼續盛起麵條來。
“臘月二十四,撣塵掃房子”的風俗由來已久,因為“塵”與“陳”是諧音,掃塵也有“除陳布新”的意思。這一天要辭舊迎新、去故迎新,把一切不好的東西都統統掃出門。
吃過早飯,雲爸、雲媽便帶著雲初和雲二嫂室外屋內、房前屋後的,徹徹底底的進行起了大掃除。
這時候,小松樹也睡醒了。他嗷嗷嗷的吃完了奶,雲二嫂就把他放在了堂屋裡的搖籃上。
小松樹還小,離不開人,大家便安排好,輪流著照顧小松樹,就當是休息了。
人多幹活兒快,雲二哥那邊還沒把雲大哥接回來,雲家這邊就已經把房子打掃乾淨了,整個家裡看上去亮堂了不少。
春節期間,火車晚點兒最是常見了,雲大哥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晚了將近一個小時。
雲初聽見雲二哥說雲大哥還沒吃早飯,匆匆忙忙的跟雲大哥和跟著他回來的兩位同志打了個招呼,就去廚屋裡給他們下麵條去了。
白煮的手擀麵條上,澆上鮮美的魚湯,再放上一個荷包蛋,吃起來絕對是一種享受。
雲初給雲大哥他們三個一人盛了一海碗,隨便還給辛苦了一早上的雲二哥,舀了半碗魚湯暖暖身子。
這時候,雲初才有空仔細瞧瞧雲大哥。
兩年不見,雲大哥倒是比以前顯得白了一些,身高體重並沒啥明顯的變化,神情間看上去更加的沉穩堅毅了。雖然他和雲二哥是雙胞胎,但是看上去硬是比雲二哥大上個兩三歲。
雲初想到這裡,忽然間笑了起來,“大哥,你這個還沒結婚的,看上去就穩重的很,二哥那個已經結婚生子的,倒是越長越顯小了。”看上去都有些不像是雙胞胎了!
話音剛落,雲二哥就被魚湯嗆到了,他“咳咳咳……”了好一陣兒,才停了下來。
顧不得喉嚨細細的疼痛,他敲了雲初的額頭一下,才說道,“你這是在取笑大哥長得老相,還是在取笑我不夠穩重呢?或許,你兩種意思都有?”
“依我看啊,初寶兒就是在取笑你。一個是天天在你眼前晃悠的,一個是兩年才回來一次的,要是我,我也會取笑那個天天見的,稀罕那個不經常見到的。”不等雲初回答,雲媽就先行給雲二哥補了一刀。
“哈哈哈……”一屋子的人都看著雲二哥笑了起來,你說你咋搞得,連你媽媽都嫌棄你了。
雲大哥笑過之後,對著林大勇和宋阿虎,也就是跟著他回家的那兩個軍人,說道,“林哥、宋哥,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們也不是第一次來我家了。大過年的,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你們倆千萬別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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