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隆和柳扶風帶著二房的家丁早已蓄勢待發,不過生怕打擾兒子的好事,沒等到屋子外面的訊號也不敢上前來。
就這樣惴惴的等到大半夜,聽到有人喊了一嗓子,即刻點起人馬把唐玉樹的屋子圍了。
嗯,這動靜也大了些,二房三房的人也被引過來了,不過不要緊,這種事情就是要鬧得眾人皆知,那死丫頭才無路可走。
到得門口,秋棠從屋裡出來,按照計劃她應該是引著秦衣樓的人到這,然後說聽到裡面有秦羽霓的聲音,這時候二老爺才帶著人出來。
但你跑屋裡看什麼看,沒羞沒躁的!
柳扶風見景生情,順著這狀況便向秋棠發難。
“告訴你,要是我孩兒有個三長兩短,定饒不了你!”
聞言秋棠也怒火中燒:“二夫人,秋棠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玉樹公子不利的事,夫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便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未免有失公允。”
“呵呵,那麼是誰行那苟且之事?”
還蹬鼻子上臉了!既然如此那也別怪我不提醒你們。
“人,就在屋裡床1上躺著,究竟是誰,二老爺和二夫人大可以親自進屋去看看。”
柳扶風還想再懟,唐隆拉了拉她,遞過去一個眼神:差不多得了,兒子的事要緊,日後再敲打秋棠不遲。
柳扶風哼了一聲,和唐隆帶了人進屋去。
火光跳動,影影綽綽,進了臥房即刻便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氣味。
一對男女纏纏綿綿,這畫面枯燥並且無聊,只是畫風和預期有些許的不同。
這麼長時間那小子還在辦事,真是食髓知味了,也不怕日後無福消受,還是細水長流的好。
柳扶風暗暗擔心。
預想很多遍的場景中,那死丫頭應該是蜷縮在角落裡,裹著被子默默垂淚,樹兒滿不在乎地坐在桌邊喝著茶。等我們進來,老爺指著他鼻子罵一通,這事就算揭過了。
然後便是找大夫人、郡主賠過罪,等著她嫁進門全齊活了。
眼下兩人還滾來滾去,這事該怎麼整?
唐隆和柳扶風對視一眼,大喝道:
“臭小子!你在幹什麼?別再丟人現眼啦!”
兩人不為所動,唐隆舉起顫抖的手指,又叫道:
“來人!去把他們拉開!”
隊伍中出來幾個婢女,上前扯開帷帳,幾番拉扯,唐玉樹鬆開了死丫頭,轉臉便把最近的一個婢女撲翻在地,開始狂啃。
婢女驚恐萬狀,叫聲直達天際。
唐隆、柳扶風都覺著情況不對了,連忙叫家丁去把唐玉樹死死按住。
“哎呀!遊、遊公子,怎麼是他?”
人群中有人驚叫起來,那人是遊家的人,遊鴻業其實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進展,只是不好他親自跟這盯著,便著人隨時關照唐家二房的動向。
眾人向床上望去,遊筠一身女裝衣裙,趴在床鋪上捎首弄姿,極盡嫵媚撩人之能事。
他本身便是纖細的偏瘦身材,衣裙意外的合身,以至於看不清面容的情形下眾人都把他當成了女子。
不成了,著實的辣眼睛。
遊家的人看不下去了,差點沒吐出來,他急忙衝出屋子向老爺稟報去。
靖月司的人也混在其中,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見到此情此境不免也覺得噁心,悄悄退出屋子,向李度去覆命。
剩下的人們,表情極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