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晚班,傅小月剛到店,沈默就笑嘻嘻的問道:“今天你女兒沒來啊?”
傅小月卻怨恨的瞪了他一眼,沈默覺得莫名其妙,迴避了她一陣子,又走上來問道:“今天的帳沒算錯吧?”
“我沒算!”傅小月惡言惡語道。
沈默更加莫名其妙,他自認為沒有對不起傅小月好吧,她的女兒來了,他還笑盈盈的撫摸她的女兒呢,這傅小月昨天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這女人的脾氣也太壞了吧。
沈默大概是覺得心太累了,再加上現在店裡人多,他也不好去哄她,況且這傅小月的脾氣也發得太莫名其妙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於是他就一直呆櫃檯下面。
傅小月算賬發現少了一百塊錢,可她不想叫他,過了好一陣子沈默終於上來坐在沙發上了,傅小月語氣冰冷道:“少錢了!”
“怎麼會,少多少?”沈默莫名其妙。
“接近一百的配件錢!”
“配件你昨天沒過嗎?”
“沒過!”傅小月語氣冰冷道。
“我還以為昨天沒賣配件呢!”沈默一邊從錢包中拿出一百,一邊道。
傅小月鄙視般的看他一眼,不再說話。
沈默感覺到傅小月今天的脾氣發得莫名其妙,傅小月的一雙兒女來了,他自認為做得很好了,可她為什麼還是這樣的態度。
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今天好熱,肯德基涼爽,我到肯德基去坐一會兒,有事打我電話!”他對下面的員工道,明顯就是在躲著傅小月。
沈默不知道傅小月之所以難受,就是因為沈默對她的一雙兒女的到來太淡定,他是徹底放棄她了嗎?
她不能再愛他,也沒有資格去愛他了。
想到他們之間徹底完了,傅小月就心如刀絞,趴在那裡,眼淚刷刷的掉下來。
過了一會兒,沈默回來了,可他也沒有上來,直到有人買單,他藉機上來一會兒,見傅小月還是那一副冰冷的死態度,像躲瘟神一般立刻又躲了下去。
傅小月一直趴在上面隱泣,這種苦不能向任何人訴說,包括木頭,因為她的心早已背叛了木頭,她有什麼資格在木頭那裡尋找安慰,況且這種事她該怎麼向木頭說,苦只能藏在心裡,哭紅了眼圈。
終於有人看到她哭了,是平,平問道:“小月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啊?”傅小月不回答。
平走後,傅小月又趴著隱泣,偶爾失控發出一聲抽泣,她想,浩應該發現了,分期他們應該也發現了,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安慰她,也許一切只是傅小月的幻覺,別人根本沒有看到她哭,就算看到了又怎樣,別人和她什麼關糸,憑什麼要來安慰她。
沈默反反覆覆又上來過幾次,見傅小月的態度一直沒變,乾脆不再上來了。
其實傅小月已經哭了一天了,草稿紙上都是淚水,可每次沈默上來時她就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當然沈默也沒有看到草稿紙和她胳膊上的淚水。
即使看到了又能怎樣,難道他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安慰她嗎?別人會認為是他把她怎麼了呢?他是有老婆的人,聰明如沈默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少婦而為自己惹一身麻煩。
果然,沈默再次上來向傅小月拿保險櫃鑰匙時,發現傅小月的眼圈是紅的,他驚奇道:“你怎麼了?”
傅小月板著臉不理他。
他當然知道傅小月怎麼了,就算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了,也知道十有八九是因為他,他怕傅小月?一時?爆發,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像躲瘟神一樣躲了下去。
傅小月的心更痛了,痛得快要窒息,此時此刻只有木頭了,雖然他永遠治不好她心中的傷,卻可以緩解她的痛苦。
她向木頭開影片,可是沒人接,一次兩次三次,都沒人接,她的心開始慌了,這一刻她體會到了眾叛親離的滋味,雖然大錯並未鑄成,此時此刻她已經提前受到了懲罰,隱泣變成了抽泣,手機一直停在無數次取消影片的介面。
生意突然好起來,沈默親自上來查機器,見傅小月趴在桌子上哭,手機停在視訊通話的介面。
他一上來,傅小月就把手機撲在了桌子上,他沒了言語,該幹嘛幹嘛,只是不再打擾傅小月了,他彷彿很忙,可是隻有傅小月知道他是在掩飾心中的慌張。
他慌張,不是心疼傅小月哭了,而是傅小月當著眾人哭了,尤其是今天兩位經理都在,大家會懷疑他幹了些什麼。
他是店長,員工哭了,他卻沒有一句安慰,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可他若是去安慰她,他更怕傅小月?一時?激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他可是有老婆的人,而且他老婆還正懷著孕,此時此刻他甚至有點後悔招惹了傅小月,不過好像是傅小月先招惹他的吧!
他翻進價表時順帶著問了句:“你又怎麼了?”見傅小月仍不回答,就又像躲瘟神一樣躲開了。
影片木頭沒接,傅小月就打電話,電話打了幾次也沒人接,終於通了,傅小月再也忍不住了,對著電話那邊的木頭大聲哭道:“為什麼我打你電話你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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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聽到了,沈默如釋重負,傅小月最終還是沒有給他惹麻煩,她讓所有人知道她哭是因為家裡的事,與他沈默無半毛錢關係,木頭又光榮的當了一回擋箭牌。
“老婆你怎麼又哭了,剛才我電話不在身邊!”電話那邊的木頭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