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座的諸位,何人能做田單?”
原本高漲的情緒,頓時如同冷水一般被剿滅。
眾人轉頭看去,卻發現大殿靠近外面的位置正跪坐一人,
此人的位置及其靠後,若是一般的時候,這樣位置的人連進入大殿的機會都沒有,
也是今日事情重大,這樣地位的人才能到來。
而如此地位的人竟然敢口出狂言,嘲笑在座的官僚,如何不讓眾人生氣。
這時有人便跳出來指責道:
“我等沒田單之資,難道你法正便有嗎?”
法正此時冷笑一聲,他真的很想說:
“你們沒有!我有!”
但他為何要這樣說,這樣說豈不是要給劉璋效命,那劉璋有如何資格能讓他效力,
因而他面帶笑容的看著那官員,一句話也沒有說,
法正沒有說話,那官員的臉色反而是更難看了,
其面色通紅,已然是怒到了極點,若這裡不是商議事情的地方,
這官員甚至要上去與法正拼命了。
不但是這官員,殿內的大多數官僚,看著法正或多或少都是帶著些怒色。
這其中的原因,也只是法正的笑容中,有三分冷笑七分不屑,
一副“你們還想要自比田單,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垃圾”的表情。
任誰看了也生氣,
而站在前排的張松見到殿內如此情況,輕輕的扶著額頭,搖了搖腦袋。
雖然法正似乎將他針對進去了,
但他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法正如此毒舌,作為好友的他早已習以為常。
更何況法正提醒的也對,
畢竟認真想一想自己比田單要差上許多,劉璋手下更無田單那樣的人才,哪裡來的底氣想要反敗為勝。
這樣的事情雖是事實,但法正如此直白的嘲笑,豈不是將這些劉璋的官僚全部得罪死了
以前的法正雖然也嘲笑一些益州官員無能,
但也從未如此露骨,而現在……
“等等,現在!”
張松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法正,又看了一眼王累,
他總覺得這智慮上要超過他的法正此言不簡單,
“恐怕孝直要謀劃長遠之事!”
此時殿內的群臣激憤,最後還是劉璋出言,才令眾人平靜,
而在這個過程中法正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無論其他人如何指責他,他都是用嘲笑的面容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