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圃在憂慮如何才能攻下雒城之時,
張魯卻是一臉輕鬆的模樣,似乎對即將面對的城池毫不在意。
他這時回頭看了一眼閻圃,見他滿臉憂色,笑呵呵的問道:
“如今成都在即,為何如此神色?”
閻圃這時嘆息一聲說道:
“天師,前方雒城扼守在要道之處,無法繞過,須得強攻,怕是有所難度?”
“哈哈一小城爾,何足道哉,梓潼尚且被本天師攻下,何況是這樣一座小城。”
見張魯無視雒城,閻圃忍不住勸說道:
“天師,不可大意,據探馬來報,雒城城高河深,並非容易攻打之地,需要小心應對。”
“哦!”張魯聽到此話,稍稍冷靜了一下,而後突然搖了搖頭道:
“即是如此,那便強攻!”
“強攻!”聽到張魯說出了自己最壞的打算,閻圃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他沉思了片刻嘆息了一聲:
“唯有如此辦法了!”
若是進攻蜀郡的只有張魯這一支軍隊,
那強攻之法定是不可,漢中本就沒有多少人,
若久攻不下,劉璋再從益州他處調兵,那他們必將失敗,
可如今益州大半為金旋所佔,劉璋就算是能調遣援軍也沒有多少。
從他們攻下葭萌關和梓潼二地而未見劉璋援軍,便可知曉,為防備金旋劉璋的兵力已經是捉襟見肘。
可正是如此,他反而是有些擔心金旋此人。
雖然直到現在還未有金旋進兵的訊息,但金旋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沒有底。
“若天師在此損失兵力,該如何應付金旋?”
“金旋!”聽不到此人的名字,張魯依舊是不屑到:
“一驅使蠻族,善使用陰謀鬼神之道之人,能有多大本事,待我攻破成都破除其鬼神傳說,益州便歸我所屬。”
“這……”
張魯依舊是如此看法,讓閻圃心中直跳:
天師進軍太過於順利,似乎膨脹自大,他有心要勸說,但想到張魯的性格,也只能旁交側擊的說上兩句。
可說完後,見張魯神色似乎沒有多少變化,
也是不知道張魯聽沒聽進去,還是不願意聽,總之張魯的態度讓他很是擔憂。
……
大軍在繼續前行,在日落之前,終於趕到雒城。
張魯令大軍駐紮而並未攻城,亦無圍城雒城之舉,
不圍城,是閻圃出的注意,是希望城中守軍,見到如此大軍能夠棄城逃亡。
亦是給大軍準備攻城器械的機會。
可惜城中動亂沒有看到,反而是打聽到一支援軍,從成都而來,入了城池。
聽到有援軍,張魯也是慶幸,幸虧沒有圍城,不然裡應外合之下,定然會有所損失。
時間到第二日,攻城終於開始了,
在試探了一番後,無論是張魯還是普通士卒,皆是感覺到了城池的難以攻打。
沒有了教眾作為內應,再也沒有往日那般順暢。
又過了幾日,
就算張魯計程車卒數倍於城中,也感受到攻打此城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