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法正說完,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坐在身旁正捧著竹簡讀書的法邈。
而法邈此時的心思根本不在書上,他一直悄悄的聽著父親與張叔父的談話,
但看到父親突然轉頭看著他,身子一顫,大聲說道:
“父親,若這蠻族有用,那……是不是不用懲戒?”
法正冷笑一聲道:
“還不知真偽,怎可如此篤定?”
法邈聽到此話,將竹簡一扔,向後退了一步道:
“漢人帶領蠻族佔領牂牁,乃是蠻人親口所說,我怎麼會撒謊。”
“漢人啊!”張松摸著下巴,眉頭皺了一下,
方才之所以如此著急的派人前去尋找那蠻族,
皆因為此話,
要是蠻族佔領牂牁,甚至是漢人帶著南蠻佔領牂牁他們也不會太在意。
但要是一漢人帶領這五溪蠻佔領牂牁,那可就令他們心驚了,
五溪蠻活躍之處,大多在荊州,
如今突然跑到了益州,
在那一瞬間,張松和法正都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劉表。
莫不是劉表又開闢了一條入川的道路,這讓他們很更是擔憂。
之所以懷疑劉表那是因為荊州與益州的關係,張松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劉表和益州的關係不和早就有之
劉焉尚在時,作天子乘輿車具,逾越禮制,
劉表得知此事後便上言朝廷,稱劉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聖人之論”指責劉焉意圖謀不軌
然漢庭衰弱無力管制此事,派去的漢使甚至都有去無回,
讓自覺強盛的劉焉知道了此事,因此大發雷霆,二人就此結仇,
乃至之後二人衝突不斷,劉表也多次騷擾益州。
要是牂牁之事真劉表所為,那益州可就危險了,
而他將王累激將至牂牁,也是害了他,
因而想到這些的時候,當時還在法正家做客的張松便有些不安,
欲要前往劉璋處,阻攔王累出使。
而法正見到這種情況反而不著急,他出言阻攔道:
“此話,只是小子一言,真假難辨,還是將那蠻族找到再說。”
張松想來覺得也對,
便下令族中護衛前去尋找,
而法邈本想帶路前去來著,卻被自己的父親勒令在家讀書,
找人之事,只能讓自己的玩伴去帶路。
於是唉聲嘆氣之下,法邈只能安心的讀書,
就這樣,護衛去尋人,法正也因為好奇也來到了張松的府上,
而法邈在哀求下,也跟了過來。
屋內的法邈在父親的威懾下,再次撿起竹簡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