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在五溪人的帶領下,
金旋來到了牂牁城外的一處營地。
說是營地,但更像是一個臨時的牢房。
四周佈滿了五溪人,這些五溪人足足有一萬之多。
而營地的中,有許多被木柵欄所圍的簡易牢房,
其中便關著東州兵,被關押著的東州兵,皆是身著一身薄衫,
原本身上的甲冑和武器也早就被收了去,
所幸牂牁氣候宜人,晝夜溫差小。
這些東州兵也不用忍受晝夜變化寒冷交替,
而在這樣的囚牢中,有些個東洲兵還坐在那裡說著閒話。
“還別說,這在牂牁的天氣真是涼爽。”
“是啊!要是在江州,那可真是像是在火中一樣。”
“唉!江州那個地方我可在也不願去了。”
“那你願意去哪裡?要留在這蠻荒之地?”
“留在這裡有何不可?”
“你!這裡可是異族領地,你不怕死嗎?”
“有什麼可怕的,我聽聞這裡也有漢人生活,他們不怕,難道我們三輔人就怕嗎?”
“你可知道,要是你留在這裡,家中的人該怎麼辦?”
被問到的那人沉默了一會說道:
“父親被董賊手下的西涼兵所殺,母親因李傕禍亂長安時而死,
逃難的路上,兩個年幼的弟弟也相繼餓死,還有個兄長,
也在先前平定趙韙時被強制選為敢死營而送了性命,
而我呢!因兄長敢死營撫卹金之事,與益州的官員爭論了兩句便被趕到了這蠻荒之地,與這些吃人的蠻族相鬥,
當初老主公的活命之恩已經報完了,我也不想在給那個昏庸的劉璋效命,
留在這裡有何不可?”
聽到此話,周圍的東州兵皆是沉默不語,
想到他們自己的遭遇,誰又和這位自哀計程車卒不一樣呢?
這樣的亂世裡只有悽慘二字,
尤其是劉璋昏庸到幫助益州士族打壓他們,更是讓他們心涼。
而就在東州兵沉悶之際,一隊五溪人擔著冒著熱氣的桶向牢籠走來。
看到熱桶的,原本沉悶氣息一掃而空,
牢籠中的東洲兵紛紛呼喊道:
“是面!面來了!”
五溪人看著這群激動的漢人,心中暗自鄙視:
“沒見過世面,這樣的面有什麼稀奇?”
五溪人雖然心中鄙視,但手中的動作可是一點也不敢怠慢,
畢竟金旋交代過,要好好的對待這些漢人,
要是出了差錯,恐怕會有懲罰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