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行嗎,你難道沒看來那丫頭是個有心思的,她讀過書,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聽她的準沒錯。”
老楊頭覺得楊安朵就是攪家精,“父母在,不分家,這錢都分了,過幾年豈不是要分家了?”
“分什麼家,除了老四其他誰敢分家,大虎大丫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就說親了,分家了,老大家能給他們置辦婚禮?你就踏踏實實的,再說了朵朵現在也是家裡的人了,她掙的錢自然也是要上交的,要是她不說,你好意思找人家要錢。”
還真不好意思!
要是家裡只有他和楊安朵,他都不敢跟對方說話。
老楊頭嘆息一聲:“答應都答應了,先過一個月再說吧。”過了一會兒,他撇了撇嘴:“你別說,這麼有主意的丫頭,也就是在我們家,要是別人家早被打個千八百遍了。”
莊氏收好錢,推了他一把:“小聲點,別讓她聽見了,我之前去青雲觀算過了,張真人說她將來必定是一個有造化的人,不說別的,就說她教幾個小的寫字,這就是旁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你想想,等以後老楊家的娃娃都會讀書了,日子還愁過不好。”
老楊頭一聽就樂了,“別說,這丫頭來了,家裡的孩子也懂事了不少,不像以前一樣鬧騰了。”
以前孩子們也會幫著家裡幹活,可是多半都是叫喚才動彈,現在基本不用了,每個人負責一塊,幾天輪一回,家裡看著都比之前立整了不少。
莊氏算是想明白了,全家人都沒有楊安朵有主見,看她對付老三就知道了,有她在沒準家裡的日子真的能過好。
各屋此時也在說這件事。
“當家的,爹孃真的同意這麼分錢?”張氏問道。
楊大郎擦了擦腳,讓張氏把洗腳水倒了。
“自然是真的,錢都拿回來還有假?”
張氏數著四十文錢怎麼都不敢相信,“我這不是擔心爹明天把錢要回去嗎。”
楊大郎搖了搖頭;“不會,你難道沒發現爹孃對小妹敬重的很,既然爹答應了小妹,就不會反悔。”也不敢反悔。
楊大郎太瞭解他爹了,看著挺厲害,其實就是一個紙老虎,家裡的大事小事還是得聽孃的,今天是娘帶頭答應的,這事也就板上釘釘了。
一想到以後可以正大光明的攢錢,楊大郎就覺得不累了。
張氏就放心的把錢藏在枕頭下面,“當家的你別說,朵朵回來了真好,孩子們也懂事了,現在大虎大丫都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大丫還跟我說,小妹要教他們讀書呢。”
楊大郎看著三個熟睡的孩子,感覺日子都有盼頭了,“讀書好啊,等有錢了,我們也把兒子送去讀書。”
張氏想都不敢想,家裡供一個讀書人都費力,更不用說幾個了,不過多讀點書也好,說不定可以送去縣丞做賬房先生呢。
其他兩房也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三房人臉上都有了熱乎氣,楊大郎他們吃過早飯就去山裡砍樹了,工錢都領了,不幹活怎麼行。
大槐樹村每戶都有固定的山林,除了平日裡砍柴以外,蓋房子,做床也是不缺的。
楊安朵是起的最晚的,簡單吃了一口,就和楊四郎上山了。
大槐樹村三面環山,山上有不少的野味,此時農忙已經過去了,不少人都來山上找點野味,解解饞或者補貼補貼家用。
“楊四,這就是小妞吧,長得可真好,一點都不像是吃過苦的。”大柱媳婦酸酸的說著,還用油乎乎的手抓楊安朵。
楊安朵嫌棄的躲開了。
“呦,這是嫌棄我呢?”大柱媳婦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打量著楊安朵,“滋滋,看著倒還真不像老楊家的人,到像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可不是嗎,一點都不像是莊戶上的人,四郎你家找回來是不是個假的。”
“就是,四郎你們可別被騙了,趕快讓你娘好好認人,實在不行滴血驗親,別讓不相干的人佔了便宜。”
一群大嬸子小媳婦看楊安朵就像是看仇人一樣,楊安朵猜測她們一定是嫉妒自己長得好看,故意挖苦。
楊四郎見這麼多人說自己妹妹是假的,有些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