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痴搖了搖頭,苦笑一下說道:“老衲也不知道,這等人物一向居無定所,除了他們內部人之外,老衲實在不知道還有誰能夠聯絡到她。”
“不知道?”王崇武有些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打聽出了那道姑的訊息,如今卻是沒了線索,這白蓮教的人行事向來隱秘,而且底層之人肯定也是不知道的,除了那些個高層以外,恐怕能夠聯絡到那道姑的人並不多。
以那道姑的身手來說,實力在白蓮教中恐怕也是數得上的好手。
這下事情又陷入麻煩了,看行痴的話不像是說謊,他可能真的聯絡不上那道姑。
“不知道那道姑叫什麼名字?”王崇武打聽起來,起碼將那道姑的身份給先搞清楚再說,找不到的話就只能透過官府通緝她了。
“性命老衲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她在江湖上人稱鐵冠夫人。”行痴將那道姑的江湖名號說了出來。
只有名號有什麼用?王崇武嚴格算起來說並不算是什麼江湖中人,這打聽起來也不好打聽啊。
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王崇武低頭想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那年輕人說道:“恐怕你還要跟我回去一趟,將那道姑的樣子詳細描述一下,為今之計,只能張榜通緝。”
王崇武的話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口氣。
“好,”年輕人並未推脫,他也知道如今這形勢,恐怕他師傅也保不住他,還不如老老實實配合王崇武呢。
“放心,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我不會為難他的,只要將那道姑的模樣形容清楚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就放他回來。”王崇武對行痴解釋了一下,不是怕行痴阻攔,只是不想多添麻煩而已。
行痴和尚也看出來了,王崇武應該是沒有為難自己徒弟的意思,既然配合官府行事,王崇武也不像是個暴戾之人,自己這徒弟便是去一趟也無妨。
“阿彌陀佛,老衲多謝施主。”行痴宣了一聲佛號,讓開了道路。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兩人就返回了郯城。
官府之中自然不缺少畫師,在年輕人的陳述之後,很快就將那道姑的模樣畫了出來。
“看看,有幾分相似。”王崇武將畫像遞給年輕人看。
“八分,鼻子好像要再高一點,對了,眼角這裡有一顆痣。”年輕人看了一下,將畫重新遞給畫師。
很快,就修改完畢,年輕人上前一看,沒什麼問題,一眼就能認出那道姑的模樣。
“沒問題了,就是這樣子。”年輕人肯定地點了點頭。
王崇武安排畫師拿去照著這個多畫一些,他要張榜通緝。
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那道姑為什麼要將濱娘給擄走,究竟有什麼意圖呢?難道是拿濱娘來威脅史太守不成?只是也並未見到有人來太守府提條件啊。
白蓮教的人將濱娘帶走,究竟圖的是什麼呢?
左思右想,實在沒有什麼頭緒。
告示發下去三天了,依舊沒有什麼線索,那道姑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白蓮教,”王崇武獨自一人一邊飲酒一邊思索,看來找道姑本人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只能對白蓮教下手了,關於白蓮教的事情,衙門裡掌握的訊息並不多,只是知道白蓮教如今在南方鬧騰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