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宮就不打擾了。”昭華長公主福身告退,臨走時再看了張仲嶽一眼。
“長公主殿下。”
“乳母,你怎麼看?”
張氏低著頭,臉上陰鬱一片:“長公主殿下,奴婢認為還是派人去查一查,這張仲嶽當時連娘娘都不救,怎麼會突然進宮來,莫不是為了追查以前那件事?”
昭華臉色一變:“人死都死了!還追查什麼!有什麼好追查的!”
“公主殿下……”張嬤嬤有些被她嚇到,道:“奴婢知曉長公主殿下為孝康文皇后不值,但這事現在可不能表現出來。”
宇文育不是孝康文皇后生的,自然不能理解昭華長公主為母親報仇的心思,這會兒張仲嶽正得寵,他又怎麼會為了一個死去的人的一點私怨而懲治頗有用處的醫聖。
“嬤嬤,你去將近幾年來張仲嶽的行蹤查清楚。”
“諾,長公主殿下,您怎麼了?”
昭華全身都在顫抖,張嬤嬤擔心道。
“沒事,許是著涼了,走吧。”昭華眼裡閃過一抹怪異,與張嬤嬤一同離開了。
……
丞相府
“相爺,您在嗎?辰琦進來了?”程辰琦推開書房的門,發現容珩正斜靠在桌子旁歇息,許是累極了,在程辰琦進門時才睜開眼睛。
“相爺……我……我給您端來了紅豆粥,這府裡現在沒有女主人,恐下人粗心慢待了相爺,所以我這才過來。”程辰琦忙解釋道。
容珩揉了揉眉頭,道:“放下吧。”
程辰琦心中一喜,將盤子放下,道:“相爺,您看起來十分勞累,辰琦在家時曾幫母親推拿過,相爺若是不介意,就讓辰琦幫您。”
“出去!”容珩皺了皺眉頭,這幾日沒日沒夜,方才累得睡過去,心情額煩躁,這會兒正覺得程辰琦的聲音讓人不舒服。
“相爺。”程辰琦有些發愣,眼睛馬上帶上了溼潤,她好心好意過來,容珩也從來不會對別人說重話,如今這是厭極了她?
再也待不下去,哭著跑了出去。
寧弈推門走了進來,看著跑出去的程辰琦嘆了一口氣,怎麼所有的姑娘都覬覦著主子這樣的有夫之婦,放著他們這樣的大好青年不聞不問?
“主子,張仲嶽進宮了。”
容珩點了點頭,道:“暗中保護。”
他想要那把龍椅並不難,可父王當年被冤叛國,當年他還未出生,所有的線索在最近的追查中一一斷掉,當年的人死的死、老的老,他想要平冤還得再下功夫。
“相爺,夫人在別苑中發現了暗室,是否阻止?”寧弈請示容珩道。
聽寧弈說到紫容,容珩的神色溫和下來,她冰雪聰明,宮殿來得古怪,她一定會自己發現真相。
“不必,夫人要如何都由著他。”頓了頓,又道:“將程小姐送回鎮寧侯府,女主人不在府中,恐程姑娘在相府不能得到妥善照顧。去告訴鎮寧侯夫人,相府永遠都只有一個女主人。”
“諾。”寧弈領命,又說道:“左軍首將已經被換了下來,陛下恐怕是要清洗三軍。”
“由他折騰。”反正也折騰不了多久。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安排好的去走,他從來都不急,可因著許久沒有見到她,他的心裡總有些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