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寧侯怒道:“皇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只是一個二品大臣,濫殺無辜,按律當斬首示眾!”
崔石馬上就朝宇文育跪了下來,道:“陛下,老臣為陛下殫精竭慮,平身為官廉潔,也只有抓抓骰子這個愛好,那程思小兒咄咄逼人在先,老臣只是想輕微教訓他,讓他知曉什麼叫做禮數,反而鎮寧侯縱容自己的黨羽到處傷人、胡作非為,那原本的遊擊將軍也是因畏懼鎮寧侯的勢力才被迫讓官,鎮寧侯如此囂張,以後恐亂朝政,還請陛下聖奪啊。”
“崔石,我對陛下忠心耿耿,若不是有我在前線保家衛國,哪有你們這些人在朝中逍遙享樂,平日裡只仗著一張嘴巴陷害能臣,我看你這種人才是朝廷的蛀蟲!”鎮寧侯怒道。
“兩位愛卿都對社稷有功,就不必再爭了。”宇文育叫停了兩人,咳嗽了一聲,道:“崔石,無論如何,你既然失手殺人,就要受到一定的懲處,你且就在大牢中面壁思過幾日。鎮寧侯,那程思也是有錯,既然崔石已經受到懲處,那便如此算了吧。”
“陛下!”鎮寧侯十分不願,怒瞪了崔石一眼,道:“陛下,殺人償命,崔石這個老匹夫絕對不能活著!”
原本想著按著皇帝的意思受受委屈也就算了,畢竟是他殺了人,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可聽到鎮寧侯的話後崔石瞬間就炸了,能讓女兒當上後宮一品妃嬪,他也不是好欺負的人,當即便道:“鎮寧侯,你手握兵權,到處招兵買馬,收買人心,形成自己的黨羽,你心裡在想什麼,別以為旁人不知曉!”
一下子被直接戳中了心事,鎮寧侯道:“我那是為了與容珩勢力對抗,我對陛下忠心一片!”
“狼子野心,眾人皆知!”崔石冷哼一聲,不買他的賬。
看這兩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宇文育臉色漸漸變了,他心裡也十分著火,底下的兩人也是聰明的人,看到宇文育的表情就知道皇帝心裡不高興了,兩個人同時安靜了下來,跪下來請罪。
鎮寧侯:“陛下,老臣方才情緒難以自控,還請陛下恕罪,只是崔石必須要殺!”
崔石:“陛下,老臣據理力爭,若是冒犯了陛下也只是無心之過,還請陛下恕罪,只是請陛下還老臣一個公道,並警惕鎮寧侯!”
宇文育揉了揉眉頭,這兩個平日裡一板一眼的大臣怎麼吵起來比朝堂上的御史還要讓人討厭,揮了揮手,道:“你們二人便都在府中閉門思過吧,這幾日就先不用來上朝了,退下吧。”
“陛下!”兩個人異口同聲。
“退下!”宇文育的臉徹底沉了下來,皇帝不發威,還當他是被架空的病小皇帝了,雖說也差不多了,但他還是有威嚴的。
崔石與容軾互看一眼,互相看不順眼,一甩袖同時退了出去。
兩人心裡各懷心思,哪裡會去真的聽宇文育的話,只要不在宇文育面前晃悠,不要讓他知道就夠了,崔石一回到府,馬上修書一封,讓親信送進宮去,給自己的女兒淑妃,勢必要出這一口氣。
鎮寧侯容軾這次鬧到殿前卻沒有達到預估的效果,心裡十分不爽快,自己的人被殺了,他連替手下討回公道都做不到,那他以後還怎麼讓人信服?越想越覺得不應該就這麼算了,馬上就拿著佩劍掛在腰上,到了兵營,點了一支親兵,悄悄地朝崔府去。
這兩府的人暗潮洶湧,紫容聽墨風說已經把事情辦妥,也不再插手,只隔岸觀火便夠了。她這時候正躺在軟塌上,白鶴亮翅的屏風擋著身子,周淮正在替她診脈。
周淮到醫澄軒顧子由身旁學習,因為離得遠,也就顧子由到丞相府來替容珩檢查身體時偶爾會跟了過來,紫容自己覺得身體強壯,也就沒有讓他例行診脈,只是昨日聽著容珩說想要一個孩子,她心裡便也留意,讓周淮過來替她診脈,也好調理調理身子,若是能儘快懷上那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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