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便越是氣憤,雙手直接扣住了紫容削瘦的肩膀,眼睛裡帶上了紅血絲。
為何偏偏是容珩,他分明也在努力,為何任何事情都遠不及他。他為了能迎娶她,不惜與母親鬧翻,整日整夜待在兵部,拼命地看著兵書策略,就想著能做出點功績,做出功績讓母親心中高興同意讓自己娶她。
他費盡心思所不能得的,容珩只一句話,便能把她從自己身邊輕而易舉地奪走。
紫容嗤笑一聲,有些嘲諷地看著他。容染像被針刺地一般,頹然地鬆開了手。
“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一切負責,我跟隨世子的心早已隨著那一湖冰冷的水在流蕩間消失殆盡了。”紫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頓了頓,看著容染道:“男女之事合該是你情我願,世子未曾虧欠於我,我也不想心裡對你愧疚。我終究如這湖邊的飄絮,總不能堅定地等一個人到老。世子該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還把什麼人忘了,也許那個人還在原地傻傻地等著世子。”
話已至此,紫容心中已經覺得沒什麼能對容染說的了,他聽得明白最好,聽不明白也罷,一切也只能隨緣了。
“那個人……是誰?”看著紫容的表情,容染腦中突然一痛,強忍著不適,道:“你知道是嗎?你告訴我,那天晚上的女子究竟……究竟是不是你?”
紫容粲然一笑,看著容染一字一句道:“若是我莫名其妙被毀了清白,定然要把對方剜心剖肺,生啖其肉,其餘骨頭拋去餵狗,哪裡還能與世子在這裡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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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表情不似作假,容染不敢置信地細細瞧著她,臉上這才慢慢地浮現痛苦,道:“為什麼我會全然不記得?”
紫容看著他痛苦的表情,不置一詞,轉身就打算離開。
容染餘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頭痛欲裂中吐出一句話:“你可否告訴我她是誰?”
紫容腳步一頓,道:“不說如何,說了又如何?若是說了,鎮寧侯夫人能接受一個事前便被毀了清白的女子當兒媳麼?若是說了,世子能給她一個名分,保證這一生一世只愛護她一人麼?既然做不到,那說了又有何用,徒擾了她的安寧罷了。”
說完,紫容便抬腳向前走去,容染也未再留她。
快步走到蘅蕪苑,手扶著院子上的一棵梅樹喘著氣,方才差一點就沒控制住自己,若是將司琴的事情說出去,那她可真的是不能原諒自己了。
“小姐回來了,怎麼不進屋去。”清芷、墨畫迎了出來,手上捧著暖爐。
紫容朝門口方向看了看,道:“司琴怎麼不在?”
平日裡若是她出門沒帶著司琴,不管多晚她都會在院子裡等著她回來。
清芷道:“司琴姐姐出府了,司琴姐姐沒說,奴婢也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不過司琴姐姐做事穩妥,花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回來。”
“她這幾日倒是經常出門,每次出去時間又不長,也不知道去做些什麼,以往也不見她這般。”百合微微皺著眉,說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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