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將烤好的魚遞了一隻過來,紫容伸手接住,樂呵呵道:“多謝。”
容珩的魚烤得很好,上面還有辣椒粉和鹽分,外焦裡嫩,肉質鮮美入味,紫容很快就把一條魚吃完了。
想起他昨晚說的話,才知道他是唬自己的,這魚分明吃起來不比自己的魚湯差,昨晚的兔肉除了他後來接手的,自己烤的那幾只都烤焦幾塊皮。
“今日的天氣宜出行。”紫容看了看外面投進來的陽光,開口說道。
容珩道:“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燕都現在恐怕已經炸開了鍋。”
紫容用吃完魚肉的棍子戳了戳宇文拓的大腿,道:“太子殿下覺得如何?今日走可還耐得住疼?”
宇文拓用手拍開她的棍子,也不生氣,道:“走是自然要走的,本宮要儘早回宮,看看是誰在背後耍花樣!”
話說得堅決,神情卻有些失神,手上的棍子無意識地扒拉著熄滅的木頭灰,其實留在這裡也還算是不錯,他在這裡也受不了什麼委屈,還有魚湯和烤肉吃……夜晚有人陪著睡的感覺還真是奇特,那個人是紫容也還能勉強接受了……
紫容重新將鍋碗瓢盆歸了位,仍然用枯草遮蓋,和容珩從外頭拖了雪後露出來的枝幹放在洞口讓它們在下次過來的這段時日裡風乾。
容珩照舊揹著宇文拓,三個人從小路上下山去。
紫容看到路上有倒著的已經死絕的黑衣人,血跡灑在雪地上還未被遮蓋,昨夜下著雪,血跡不可能留到現在,所以想來是今天早上才身亡,邊走邊側過頭去看容珩,他神情無異,見她走得慢了,便減慢了步伐。
山底下一大群穿著鎧甲的軍士,領首的那個人正是鎮寧侯。
看到容珩,鎮寧侯便徑自走了上來,看到紫容和容珩身上的宇文拓之後有些訝異,不得抱拳行禮,道:“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宇文拓抬了抬,態度很好地道:“鎮寧侯不必多禮。”
小秀子在一旁守著,看到宇文拓之後就小跑了過來,一臉想要哭的表情,道:“奴才拜見丞相,太子爺這是怎麼的了?”
“小秀子,還不快讓人過來接本宮,你是沒有眼睛看嗎?丞相一直揹著本宮躲追兵,若是累壞了丞相看本宮不剝了你的皮。”宇文拓看著小秀子道,聲音裡盡是威嚴。
小秀子臉一苦,對著站得跟木樁似的官兵吼道:“沒聽著太子爺的話嗎?還不趕緊去將轎子抬出來!”
兩旁的兵士巍然不動,鎮寧侯擺了擺手,才退下,很快就把轎子抬了出來。容珩將宇文拓放在轎子上。
鎮寧侯臉色一變,重新看了眼宇文拓,發現他正為腳踝被稍微碰到而不滿才微微定了神,方才那些話分明聽著是在威脅他。
小秀子站在轎子旁,道:”奴才的太子爺誒,你可真的是急死奴才了,這怎麼就一身的傷回來了,奴才要是像貓一樣有九條命也抵不過殿下流的一滴血珍貴啊。”
宇文拓回過頭,對著鎮寧侯說道:“本宮方才聽到侯爺說是要見丞相什麼事?可否能和本宮說說。”
鎮寧侯朝宇文拓行了禮,道:“回太子殿下,只因此次追殺太過詭異,陛下收到了驚嚇臥床,老臣有責任查出幕後主謀,才能向陛下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