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道:“司琴,你到太子的帳子去,就說我感謝他能送藥過來,如若可以,讓他小心不要穿著冰刀在冰面上行走。”
“是,小姐。”司琴領命退了下去。
紫容嘆了一口氣,道:“能幫上一些便算一些吧,若是沒什麼事情,也就罷了,倒是不妄我們走一趟。”
當年她是沒有什麼資格進來皇家冰嬉場的,只是因為容染要來,所以自己也就死乞白賴地央求父親讓自己進宮參加宴會,父親拒絕後,自己又進宮懇求皇后,最後順利進來,只是當時她人緣不好,受到的刁難不比今天少,所以自然是趕鴨子上架又丟盡了臉面,與父親的隔閡也越來越深。
“小秀子,東西送到了沒有。”宇文拓穿著厚毛皮錦袍,頭帶十二顆大圓珠子掛成的紫玉冠,手背在身後,一副小大人模樣。
“主子,您吩咐的小的哪裡敢耽誤,早早地就讓人送過去了,方才獨孤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還過來道謝了。”小秀子開口道,說到一半,又有些猶豫,道:“主子,獨孤小姐還讓人帶了話過來。”
宇文拓大大的眼睛看了小秀子一眼,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耳根突然有些紅,該死的女子,居然敢偷偷親他!真的是膽大包天!
可不正是膽大包天麼?方才在冰湖上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腳明明就受傷了,臉色蒼白地跟一張白紙一樣,還偏偏不肯停下來,那個女人,為了提神,居然偷偷拔了簪子搓自己的大腿!
若不是她身上的衣裳是紅色的,早就被人發現她欺君了。
想到這裡,又哼了一聲,雖然這個女人有些怪,但看起來像是個好人,想了想,她還真是有些可憐,若不是自己恰好看到了讓人給她送藥過去,她的腿恐怕就要廢了。
“說吧,她說了什麼。”
小秀子抓了抓頭髮,道:“主子,獨孤小姐讓主子不要穿冰刀。”
宇文拓皺眉,道:“來冰湖上不穿冰刀可怎麼行?她這是自己穿不得也不讓別人穿了?”
小秀子默默觀察著宇文拓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宇文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覺得宇文拓待紫容不一般,琢磨著宇文拓的心思,開口道:“許是獨孤小姐在擔心太子殿下,這冰刀確實能傷人。”
太子有些不以為意,道:“父王母后還在,冰湖守衛森嚴,所有的一切自然被安排得妥當,這次出行還帶著朝廷大半的官員,不會讓意外發生。果然是……還真是目光淺薄。”
“是,主子。”小秀子輕輕應了聲是,便默默地閉上了嘴。
宇文拓看著雪地,站了一會兒,便回了自己的帳篷。
……
雁南飛在冰嬉大賽中奪冠,被宇文育封為昭武校尉,是正六品上的官職,足見其得聖心。跟他一起過來的另一名男子和其餘參加大賽的官員子弟也都論功行賞,一派和煦。
紫容以染了風寒為名躲在帳篷裡養著自己的腿,其間獨孤塵、蘇墨都來看過她,紫嵐也礙於面子過來,只不過她面帶兇相,還說了好些威脅的話,紫容閒著無事便說了她幾句,倒是把她氣得拂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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