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有趙專文那樣一個好爹,紫容幾人一看裝扮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小家碧玉,他們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就把心思放在揣度趙專文身上。
“趙兄,馬車剛走,載著姑娘的馬車走得慢,我們跟上就是了。”
……
馬車上,百合一臉厭惡。
“這趙專文可是百姓中口中的惡霸,趙府兒子多,不像趙小姐那般可以為非作歹,就只敢挑百姓下手,官府奈何不了他,被強佔姑娘的父母哭斷了肝腸,偏偏他又假惺惺地拿了銀子補貼,誰又要他的臭錢?”
司琴在一旁給紫容剝葡萄吃,聽百合說得氣憤,接了句:“那趙專文長得不差,家裡有權有勢,聽聞被他強佔的那些姑娘們自己心裡也樂意跟著他,這事別人也管不得。”
百合冷哼了一聲,對司琴的說法嗤之以鼻,撇了撇嘴,似乎不屑於和司琴討論。
司琴一愣,有些無辜。
紫容正閉目養神,把她們的話都當了笑話聽,也沒有放在心上。
百合敏感,在醉仙樓時便一眼認出了坐在大廳喝酒的趙專文,據她所說,她孃家表舅的遠方表妹的女兒曾經就被趙專文摧殘,告官無效,最終她孃家表舅的遠方表妹不堪捧在手心上的女兒就這麼被摧毀,直接投井自盡了。
趙專文又常在京都晃盪,百合每每出來辦事的時候就能看見他,卻又只能忍著,這一來二去,忍來忍去就成了仇。
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馬車外傳來採柔細細尖尖的聲音:“三小姐,二小姐落了帕子,帕子上繡了二小姐的字,二小姐說是落在杏芳齋了,被旁人撿著了終究是不好,她想親自去取,先讓大小姐、三小姐回去。”
百合掀開了馬車簾子,紫容看見前面紫嵐車上的婉兒正和馬車伕說著什麼,想來也是聽到了獨孤紫琴那邊過去傳的話。
紫容的馬車走在最後,獨孤紫嵐走在中間,她看不到紫琴的馬車。
紫容笑了笑,道:“你去告訴二姐,就說我知道了,讓她自己小心。”
採柔行了禮下去了。
馬車繼續往前走,百合把簾子放下時紫容看到前面有一個岔道,想來剛才獨孤紫琴的馬車就是從這裡拐著離開的。
和獨孤府的其他人漸行漸遠,採柔放下了簾子,一臉擔憂道:“二小姐,我們這樣好嗎?”
獨孤紫琴看著自己新做的指甲,牡丹汁染紅的指甲閃著光亮,十分得意雀躍:“有什麼不好的?我堂堂獨孤府的正經二小姐,難道出去多玩了一會兒也不成?”
採柔心裡嘆了一口氣,只希望能找到那一方丟失的帕子,趕緊回府。
馬車突然一陣顛簸,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獨孤紫琴剛要破口大罵,馬車簾子就被掀了起來。映入紫琴眼簾的是一張清俊的臉,來人喘著粗氣,熱氣似乎能噴在她臉上,卻勾起嘴角,自認為笑得十分邪魅。
紫琴臉色一紅,揚手就是一巴掌,怒罵道:“登徒子,誰給你的狗膽敢攔本小姐的馬車!”
趙專文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他原本想耍耍帥,一腳踩在馬車上,一腳放在地上,單手撩起簾帳,卻冷不防紫琴一巴掌直接把他揮得站立不穩,直接壓在身後看好戲的小廝身上。
一陣慘叫,馬車伕已經被趙專文帶來的人壓到了一旁,直接跪在了地上。獨孤紫琴顫抖著手指看著地上倒成一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