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上吊自盡了!”
一大早,整個獨孤府就被這個聲音圍繞。
這個訊息自然也傳進了蘅蕪苑,只是司琴她們攔得好,不會讓小丫頭在紫容面前嚼舌根。
紫容正在吃早膳,外面一陣喧鬧,司琴與百合對視一眼,百合笑道:“這群小丫頭,大清早的吵吵鬧鬧,沒個樣子。小姐,我出去看看。“
紫容輕輕地放下手裡的白瓷小碗,獨孤紫琴上吊的事情她並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放在心上,獨孤紫琴若是真的想死就該在大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根白綾懸掛,而不是在大清早父親早朝的時候鬧這麼一出。
現在應該整個獨孤府都在傳是她逼得獨孤紫琴無法在獨孤府生存,迫使沈氏被休,傳她太過心狠,沒有半點姐妹情義。
百合進來時臉色有些怪異,對著紫容說道:“小姐,是二小姐身邊的採柔,說二小姐請小姐去一趟扶柳院。”
獨孤紫琴要見她?這倒是紫容沒有想到的。
紫容見周圍站著的丫鬟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笑道:“你們說說,我該不該去?百合,你向來最有自己的主意,你先說。”
百合憋了許久,因為怕影響紫容的心情才沒說,這時候紫容都不介意,她自然就放開了講:“小姐,老爺今日早朝都是坐馬車去的,聽管事的說,老爺見了二小姐後對夫人都是擺著冷臉,若不是趕著上早朝,恐怕......恐怕都要罰夫人管家不嚴之罪。只是在奴婢看來,二小姐身邊的採柔一發現就跑到老爺那裡,就是故意告狀,二小姐指不定心裡正高興著呢,小姐何必過去看二小姐嘚瑟?“
百合的話已經有些越矩了,獨孤紫琴怎麼說都是獨孤府的小姐,百合只是紫容身邊的大丫鬟,再如何都不能編排府裡的小姐。
紫容只笑笑,她並不會強制要求丫鬟不能說氣話,何況還是為了自己,只要不在外面嚼舌根讓人抓住把柄就好了。
眼尾瞥見拂冬嘴邊的豆沙粒,道:“拂冬,你也說說看。”
拂冬在一旁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小姐會突然問自己,癟了癟嘴,道:“小姐,咱麼要不就別去了,您都不知道現在外面是怎麼說您和夫人的......“
“拂冬,瞎說些什麼。”司琴喝住拂冬,拂冬低下了頭,悻悻不說了。
“無妨,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明白,你們不必掩著,左不過是說我逼死庶妹,我的名聲也已經那樣了,再加上這一條也沒有什麼。”紫容表情淡淡。
“小姐,是他們胡說八道!”百合搶著道:“司琴,你說是不是。”
司琴頓了頓,沒有回答百合的問題,對著紫容說道:”小姐,奴婢以為小姐沒有做錯什麼,一切都是二小姐和沈氏自作自受,老爺深明大義,必定不會怪罪小姐和夫人的。“
紫容點了點頭,摩擦著手中的茶杯緣凹凸不平的紋路,淡淡道:“讓採柔進來回話吧。”
她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決斷,只是想晾一晾扶柳院的丫鬟,降一降紫琴的派頭。
採柔只知道她在外頭跪了許久,日頭曬得狠卻又不敢起來,好不容易出來一個穿著青色緞襖的丫鬟,她的打扮與府裡其他的丫鬟不一樣,身子高挑,雖打扮素淨,倒是另有一番風味。她認得這是蘅蕪苑的大丫鬟——司琴。
司琴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聲音平穩清亮:”你隨我進來吧。“
採柔鬆了一口氣,低著頭跟著司琴進了裡屋。
“採柔拜見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