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落到要被你提醒的地步，我應該反省一下自己了呢。”
杜蕭回過頭，如冰面一般平靜的眸中讀不出任何的情緒。
出乎秦霜的意料，她完全沒有生氣時那種冷冽的感覺，現在的她怎麼看都只是日常中平靜的狀態。
可她身周的冷意又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著實異常。
這讓搞不懂她究竟是何想法的秦霜有點傻眼。
“怎麼，一副呆瓜的樣子。”
“不用在意，我一直都是這樣。”
這種疑惑還是埋在心裡的好。
“這倒是實話。”
杜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魔靈沒作用不說，學習成績也是一塌糊塗，平日裡孤僻陰暗的沒見你有一個朋友，最重要的你居然還有給小女孩換衣服的怪癖。能夠頂著這副死魚眼活下去真是有夠堅強誒，普通人的話早就自殺了吧。”
“喂喂，那個聽起來就很刺激的怪癖是什麼時候加到我身上去的？”
“呼…夏天可真是惱人的季節啊，用魔力降溫卻還是感覺很熱。”
所以說剛才感受到的寒意原來是這樣來的麼，明白了什麼的秦霜眼角不住地抽動著。
不對，話題好像被她悄悄扭轉了。
“話說蕭雲同學你也很熱吧，如果你求我的話…”
“……”
“我也不會幫你。”
該說是早有所料麼，聽著杜蕭語氣平靜的說出這種捉弄的話，秦霜的心裡毫無波瀾。
“也就是說你看見這幾個人販子，其實一點都不生氣對吧。”
所以還能將話題扭回正軌。
“生氣？為什麼。”
“我以為你會生氣。”
“原來在你眼裡我還有個衝動的屬性麼。”
“這不是什麼衝動不衝動的，好歹你也中了他們的招，如今再次看見他們，多少也會有點情緒波動吧。”
然而這傢伙卻跟個沒事人兒一樣。
秦霜看著身前泰然自若站著的小人兒，愈發覺得她難以捉摸了。
“沒有意義。”
杜蕭的聲音依舊平靜，秦霜則對她忽然的言說有點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