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百萬,你把方法告訴我。”
聞言,對面的女人眨了下眼睛,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您是說真的?”
柏邵東內心冷笑。
果然,還是要錢。
他們柏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眼底略過一抹嘲諷,朝外面喊了一聲:“陳管家!”
話一出,一直守在外面的陳總管立馬推門進來。
當看見女人依舊是那副笑盈盈的樣子站在原地,他動作微頓,內心忽地浮現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強行壓下心底怪異的感覺,他走到床邊恭敬開口:“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柏邵東大手一揮:“把喻梨的賬戶告訴給我的秘書,然後給她卡上打一百萬。”
一百萬,這對普通人來說可不算是一個小數目。
陳總管眼底閃過一縷詫異,下意識抬頭看向女人,卻猝不及防撞進一雙含笑的眸子。
只見對方溫和的表面下,嘴角笑容藏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誚玩味。
他頓時明白過來女人這是在嘲諷自己之前說出去的話,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可對於柏邵東的命令,他只能忍著心中的不快,低聲回答道:‘好的,先生。’
吩咐完這些事情後,柏邵東瞥向女人:“這樣總可以了吧。”
喻梨輕笑一聲:“當然可以。”
她雙手環抱,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您應該也清楚,這種黑氣不僅有著極強的攻擊性,而且還會保護它的主人,所以您如果是想靠著折磨少爺來到達控制,結果只會適得其反,黑氣會越來越強,少爺的實力也會逐漸加強。”
柏邵東沉思了一會,覺得對方的話有幾分道理,於是微微頷首,示意對方繼續說,“所以你的辦法是什麼。”
聞言,女人低笑一聲,紅唇微啟,緩緩吐出溫柔卻泛著寒意的話語:
“我的辦法,就是要讓他們自願選擇死亡。”
“玩弄他們的感情,讓他們為了我甘願去死。”
話一出,房間裡的柏邵東和陳總管都愣住了。
隨後又聽見喻梨輕笑說道:“您不是想知道利木是怎麼被我殺死的嗎?”
“她沒有朋友,唯一的親人只有我,我也是唯一不會被黑氣排斥的人,所以她只能依賴我,也只有我對她好。”
她懶散地撐著臉,語氣毫不在意,甚至是帶著點無趣。
“可漸漸的,我有點厭煩她了,因為她長得比我好看,我喜歡的人也更喜歡她,所以我就演出很崩潰的樣子,說讓她去死,說她的存在讓我感到害怕。”
說到這,她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垂眸低低笑道:“起初她還不同意呢,於是我經常半夜站在拿著刀站在她床前,在所有人面前裝瘋罵她,等到差不多,又開始哭著跪下來求她去死,有時候又恢復正常對她好,給她買禮物,就這樣迴圈的演。”
在柏邵東和陳總管怔愣的目光下,女人慢悠悠抬眸,那雙狐狸眼中滿是病態的愉悅。
她指尖抵住嘴角,唇邊的笑容藏著偏執的瘋意。
“後來她終於開始崩潰了,為了滿足我,就這樣去死了。”
隨著最後的話音落下,房間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柏邵東和陳總管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床邊,可此刻,他們卻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全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哪怕是柏邵東這種人,此刻都被震驚得幾乎說不出半個字。
女人就這樣溫柔含笑地說出自己逼人去死的全過程,話語間全然沒有半分慚愧。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個人腦子裡都浮現出一個想法——
這女人,是個真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