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女人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陳總管臉上一愣,抬頭只看見被緩緩關上的木門,女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裡面。
喻梨進入房間後,就看見柏邵東坐在床上,他一隻腿包著紗布,被架在一旁的椅子上。
男人唇瓣發紫,臉色略顯蒼白,此刻正低頭看著平板上的內容。
聽見聲音,他抬起頭,冷笑著把平板甩在床尾。
“喻梨,你一個女傭看不出來膽子還挺大的啊。”
只見螢幕上是一段監控影片,播放的正是喻梨在他們走後進入木屋的畫面。
柏邵東眯起眼睛盯著面前的女人,聲音帶著些許危險:“陳總管沒教你不準接近他嗎?你還在裡面待了這麼久,都說了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黑月的影響,監控的錄音系統出現了點問題,他們這邊只能看見喻梨走進去,然後待了一段時間後又出來了。
喻梨垂眸盯著螢幕裡的畫面,唇瓣微微上揚。
她雙手規矩地擺放在身前,彎眸溫和地開口:“如您所見,我身上什麼都沒有,所以我走進去收拾了一下里面,很快又出來了。”
“你確定?”柏邵東眼中的懷疑不減反增,“那怪物對你什麼都沒做?”
喻梨微笑搖頭:“沒有。”
在她回答的同時,柏邵東已經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視線看向女人衣服上的血跡。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喻梨低頭看去,笑著回答道:“我發現少爺身上有些傷口,便幫他擦拭了一下。”
……擦拭?
柏邵東眼角抽了抽。
“你不是說你只是進去收拾裡面嗎?既然柏京墨對你什麼都沒做,那你剛剛到話又是什麼意思?你敢騙我!?”
“我並未騙您。”
面對柏邵東的怒火,女生的神情依舊平靜,嘴角的弧度甚至都不曾改變一分。
“因為這是我對少爺做的事,擦拭少爺身上的血跡也屬於收拾的範圍內,至於少爺,從頭到尾都處於安靜的狀態.”
柏邵東:“……”
他額頭青筋暴氣,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喻梨,和我玩文字遊戲?耍小聰明?”
柏邵東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讓人絲毫不懷疑,要不是腿不方便動,此刻他可能已經掐著喻梨的脖子洩憤。
“您冤枉我了。”女人微微低頭,“我只是真實回答您的問題。”
“呵。”
好一個真實回答。
只是氣憤之餘,柏邵東也注意到對方不對勁的地方。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縷精光。
“喻梨,我發現你似乎不怕那個怪物啊,還是說,你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所有人在看見黑月的一瞬間都面露震驚,唯獨這個女人依舊站在原地,表情依舊鎮定。
而且,那個怪物居然也不排斥這個女人!?
別墅裡有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他居然現在才注意到。
正當柏邵東思索之時,耳邊響起女人平靜的回答。
“您是指少爺身上的黑氣嗎?那東西我見過,因為我的妹妹身上也有。”
“只是,我妹妹現在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