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摘下口罩,語氣淡淡:“這種小事,他沒必要瞞著我。”
小事……
容凡嘴裡不斷咀嚼著這兩個字,好半晌才笑出聲,動作帶動肩膀的傷口,扯出一陣疼痛,於是他笑著笑著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等到緩過來,他才仰頭感嘆:“原來我被柏京墨打成這樣,在你看來是小事啊。”
喻梨拖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如果你不故意激怒他,他不會這樣做。”
“我怎麼激怒他了?我可什麼都沒做。”容凡說的毫不心虛。
喻梨撐著下巴看他:“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還安排了記者在暗中拍攝嗎?”
所以就算不是那兩個舍友,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會傳到柏京墨的耳中。
容凡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即又豁達道:“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找了。
語罷,他還不忘煽風點火:“可我還沒發照片出去呢,他就這樣找上門了,喻梨,這說明他對你很不信任啊,在你身邊安插了人跟蹤你。”
“他不會,柏京墨和你不一樣。”
喻梨只淡聲解釋這一句話。
可就是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容凡臉上的神情瞬間僵住。
不一樣?
又是不一樣?
他究竟和柏京墨哪裡不一樣?
喻梨雙手環抱,盯著他看。
片刻後,她忽地問道:“容凡,你喜歡利木?”
聞言,容凡動作微頓。
抬起頭來,安靜地和喻梨對視幾秒後,他突然笑道:“喜歡啊。”
“撒謊。”
女人直接戳穿了他的謊話。
她轉著手裡的戒指,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當年你故意在我面前刷存在感,讓我看見你被打,只是想引起我的憐憫。”
“容凡,這麼多年了,你的願望還沒實現嗎?”
此時此刻,容凡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可他仍然故作傷心地嘆氣,“利木,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當年可是真的很仰慕你,跟在你身邊忙前忙後,我做的可不比玉嬌少&bp;,怎麼你對她就比對我好。”
“仰慕我?”
喻梨斜了他一眼,“容凡,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嗎?用著我的名聲,這些年來你過的很不錯啊。”
在男人無聲的沉默中,她緩緩補充道:
“取代那個孩子後,你還不滿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