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鬼又痛又氣，尤其是看著男人總是對自己這麼冷漠，它冷冷一笑。
“柏京墨，可能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你倒是忘記了，你的心臟可還在我這裡。”
“我覺得，我可能要給你一點教訓了。”
話一出，柏京墨先是一怔，緊接著一股撕裂碎裂的劇烈痛感席捲了全身，他眼睛微微瞪大，悶哼一聲彎腰捂著自己的心口，眉頭死死皺起，後槽牙咬緊。
該死，這個妖鬼居然還藏著他的心臟。
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奇怪。
似乎是被男人痛苦的樣子取悅到了，妖鬼笑了出來，“柏京墨，我說了，是我給你了生命，所以你要乖乖聽我的話，知道嗎？”
面具下，柏京墨無聲冷笑了下。
他忍著強撐著強烈的疼痛，直起腰身，“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正要轉身離開。
“等等！”妖鬼突然出聲喊住他。
它陰惻惻地說道：“既然你說那些人對你產生了戒備，那我就幫你，你不準再失敗了。”
聞言，柏京墨狹長的眸子輕輕眯起，面具在陽光下泛著光澤，嘴唇勾起。
“好啊。”
……
等到回到別墅的時候，柏京墨碰到了站在外面的玉嬌。
兩人相視一眼，男人平靜地挪開目光。
正要從玉嬌身邊繞過去時，對方突然開口：“柏京墨，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柏京墨沒停，直到玉嬌喊出一個名字。
“你認識利木嗎？”
男人動作一頓，卻沒有轉過頭。
玉嬌看著他的背影，語氣有些顫抖：“……你肯定知道喻梨和利木有什麼關係，對嗎？”
柏京墨身上有黑月，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戴著面具的男人轉過頭，漆黑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如一口幽暗的古井。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像是早有預料柏京墨會這樣說，玉嬌連忙開口：“只要你告訴我，我告訴你deva的事情，一切我都說。”
她只是想要個答案，想要聽見那個確切的回答。
可男人只是平靜拒絕道：“可是我並不想知道。”
他撩起眼皮，語氣淡漠：“調查我也好，想要殺了我也好，這些我都不關心。”
玉嬌滾了滾喉嚨，沙啞開口：
“可是……如果我說，deva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利木呢？”
柏京墨的動作陡然停住，眼中情緒晦澀。
“……利木？”
無人發覺的角落，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正慢慢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