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實在太沖動了!”
埃利瑪一邊給岡特身上包紮傷口一邊皺著眉頭埋怨,當時他沒在梅斯身邊,否則肯定不能讓他們貿然出城。
現在看著他們倆渾身是傷地跑了回來,雖然不重,但他的氣還是不打一處來。
“梅斯少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岡特衝動也就罷了,你作為指揮官,怎麼也跟他一起胡鬧?”
墮落神官說完梅斯之後,又是將岡特一番數落,如果牛頭人再這樣衝動,埃利瑪就得時刻看著他。
“俺冤枉啊,明明是頭兒……”
“冤枉什麼冤枉,要不是你一溜煙跳下去,我能跟著嗎?”
梅斯狠狠瞪了岡特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威脅。
牛頭人只好嘆了口氣,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少爺,我不是埋怨你。相比於一個衝鋒陷陣的戰士,你更重要的職責是統領大家。其餘的戰士們或許還好些,這些追隨者都是以你為中心,你就是我們的希望,如果你一旦生命有什麼危險,一切必然都是亂套了,唉!”
說完埃利瑪深深地嘆了口氣,像極了被灌注了全部心血的不孝子孫傷害了的老者。
這倒不是他誇張,那些與他有奴役契約的就不用說了,就連那些森林巨魔部落如果沒有了梅斯的管束,必定會在城裡大亂。
“埃利瑪大叔,你就應該好好教訓梅斯一下,堂堂指揮官,差點死在邪獸堆裡!”
此時泰貝莎已經來了,站在一旁氣鼓鼓地幫腔。
梅斯下去沒多久她就收到了城牆受到攻擊的訊息,急匆匆地從床上爬起來,就趕了過來。
來到了之後半天也沒看到梅斯的身影,結果聽說他出城了,整個人都愣神了,心裡更是非常擔心。
現在看他帶著一身傷回來,讓她心裡是先是一喜,然後又有些惱怒。
“行啦行啦,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就算死了也跟你沒什麼關係。”
本來梅斯身上現在就痠痛得很,泰貝莎來回的嘰嘰歪歪倒是讓他有點心煩。
關鍵是在他心裡,她跟自己一點都不熟悉,還真輪不到她管。
“要不是因為有婚約,你以為誰願意管你啊!”
泰貝莎一甩手,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塔樓。
“梅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那麼說泰貝莎小姐呢?”瑟琳娜看著泰貝莎的背影,語氣中有些埋怨。
雖然瑟琳娜並不是特別喜歡泰貝莎,但她畢竟是梅斯理論上的未婚妻,亞克斯現在沒有否認這件事情,那就是相當於預設了。
別看泰貝莎嘴上很隨意,這種婚約在貴族圈裡實際上就是兩家族的聯姻,是十分正式的約定,如果不是已經敲定了,她也不會一直掛在嘴邊。
梅斯帶著詢問的目光抬起頭看向大家,其他人也都很贊同地點點頭。
“唉,如果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泰貝莎小姐,最好不要視而不見,就直接跟家族裡面拒絕。”
瑟琳娜的話倒是讓梅斯思考了一下,他倒不是煩泰貝莎,就是覺得這樣有些草率。
如果這真是他父親曾經許下的約定,梅斯還真的不好拒絕。
或許瑟琳娜說得有些對,自己剛才確實有點莫名其妙了。
梅斯默默地爬了起來,走出了塔樓,便看見泰貝莎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站在城牆上遠眺,也不知道看些什麼。
清晨那些邪獸已經全都消失在森林裡了,除了巡邏計程車兵,大部分的戰士也都休息了,所以城牆上也是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