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利沒有說話，轉身走回了講臺上，臉上帶著笑容靜靜地看著下面笑得前俯後仰的學生們。
笑著笑著有的學生們看出了老師目光中的異樣，尷尬地收起笑容，漸漸地整個教室變成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之後摩利清了清嗓子，開口說：“到目前為止，梅斯，你是第二個問出這個問題的人。第一個是聖附魔師，亨德里。”
摩利話落，眾人頓時瞠目結舌，杜威更是愣住原地難以進退。
他之前做足了功課，當然知道亨德里這種附魔歷史上教父一般的人物。
梅斯跟他提出了一樣的問題，那不是意味著……
他不敢再想，因為他剛剛還侮辱了提出這個問題的人。
“當時他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初學者，跟你一樣受到了無數人的嘲諷。
但他沒有放棄，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他製作了各種各樣的附魔卷軸，開始在動物的身上做了無數的試驗，不斷地改變，製作，終於在一隻叢林兔的身上成功了。
當時他欣喜萬分，立馬用完全一樣的方法用在另一隻叢林兔子身上，很可惜兔子在附魔瞬間便死亡了。”
說到這摩利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隨後，他又實驗了數次後，毫無例外地都失敗。最後他終於明白，這種在生物體上面的附魔根本不具有複製性。
因為每個生物身上所能承受的附魔之力、能附魔的位置都不相同，就算他運氣好成功一次，下一次還是未知。”
正如摩利所說，所有的材料都是有附魔限制的，並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現在一些記載的能附魔的材料都是經過無數次試驗，再慢慢摸索得到真實的資料。
然後再根據材料的特性判斷一些裝備能承受什麼樣的附魔之力。
但是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裝備在附魔的過程中，不同程度的損壞，甚至有的直接被魔力泯滅成碎片。
同樣的問題放在生物身上更加如此，可問題是世界上沒有哪兩個生物是完全一模一樣的。
“可亨德里並不死心，一直不斷研究，沒有人願意幫他試驗，他就只能在自己身體的各處附魔。
每一次實驗失敗他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雖然堅強地活下來，卻也因此廢掉了自己的雙腿。”
聽到這裡，教室裡所有學生都忍不住對亨德里崇拜起來，但同時心中也有一絲哀傷。
一個為了真理不斷追求的人，最後卻落下了終身的殘疾。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放棄的時候，亨德里堵上了最後一次，在自己的右手上繪製上了荊棘之握的附魔圖樣。
而這一次他成功了，一舉成就了他的聖者之路，也證明了人類的身體是可以附魔的。”
摩利說完最後的話語中頗有幾分磅礴的氣質，目光中彷彿跟隨亨德里一起登上了最後的頂峰。
或許這是每個附魔師心中敢想卻不敢做的夢想吧。
可是這些愚昧無知的學生們竟然還嘲笑那個敢提出這個疑問的人？
簡直可笑，把自己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那就是最附魔師這職業最大的侮辱！
“因為一些事情，下週的附魔課將暫停一週，那麼距離下一次課程便有十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