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目光深沉,走進他,腳步聲也加重起來。
“我不想去,換個地方,行不行?”楚音知道逃脫不了,只好放柔了聲音,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傅斯言皺眉,“為什麼?”
“因為,那裡有很多不愉快的時光。”楚音實話實說。
以前是笨,覺得那些時光美好,現在卻覺得都是一生不願想起的噩夢。
這話打擊到了傅斯言。
她說是噩夢,也就是說他們以前相處的一切,都是她不願意想起的事。
內心一陣動盪,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沒有別的地方,今天就住這裡。”
“那我就住飛機上。”楚音說完,就用手拉著床沿,鐵定了心思不下飛機。
傅斯言被這舉動弄得臉色難看。
他大步上前,去拉她。
她就緊緊拉著床沿不放手。
一人拉,一人緊緊拉住,誰都不願意鬆手。
最終,還是傅斯言放手了。
因為,她臉上的堅定神色一直未動搖,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失敗。
他又見她的手已經拉紅,怕弄疼她,只好妥協,“行,那我送你去酒店住吧!”
聽到可以住酒店,楚音點頭如搗蒜。
只要不是住原來的家,那就好。
“不住家裡,也得出來,我一會兒送你去酒店。”傅斯言說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楚音臉色暗沉,咬咬唇,猶豫了一會兒,才撥出一口氣,走出飛機。
腳步踏入北境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的想要退縮,可是能退到哪裡去呢?
終究,還是回來北境了。
看著熟悉的景物,她不由的心生難受,一股悲哀之意也襲上心頭。
冷風吹來,她下意識的抱緊雙臂,只覺得寒風刺骨,就好像許多冰冷的利劍一下下的劃在臉上。
傅斯言將一件厚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關心道:“小心著涼。”
楚音拉緊了衣服,沒吭聲。
傅斯言走進了自家院子裡,楚音就不再上前,而是站在飛機面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