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不知道在想什麼,烏沉沉的睫毛倏然壓了下來,所有的情緒被收進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
他也沒動,就由著她胡作非為。
林青柚試探的動了動手,見他沒有要反抗強權的意思,膽子大了起來,搭在他鎖骨上的手直接滑了下去。
景行垂眸,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她。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微微帶著涼意的指尖掠過他的脊背,然後順著腰腹的人魚線,一點一點的往下落。
觸感強烈,而又分明。
直到她的手指輕輕勾住了牛仔褲的褲邊。
景行舔了舔唇角,下顎微微收緊,抬手牢牢地按住了她那隻勾著自己腰帶要往下拉的小爪子。
手腕被握住,動彈不得。
林青柚試著往回抽了兩下,沒抽動:“鬆手。”
景行:“不松。”
林青柚皺著鼻子,又說:“疼。”
景行抬了抬眼,稍稍地輕了幾分力度,但仍然是沒鬆開她。
見他也算是好說話,林青柚擺出了一副萬事好商量的語氣:“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再商量,你先把我的手鬆開。”
景行眼尾輕輕掃她一眼:“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鬆了手,你就要脫我褲子。”景行語氣平靜的說。
“……”
景行也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有能說出這句臺詞的一天。
按理來說,這句話不應該是女主角的臺詞嗎?
真是世事難料啊。
望著一心要脫自己褲子爭取和自己早日坦誠相見的女朋友,景行的心情異常複雜。
林青柚被他按的動彈不得,只能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脫你褲子怎麼了?我花了錢的,花了錢我就是消費者,這是我作為消費者的基本權利。”
景行不為所動,甚至還心情頗好的給她科普了一句:“據我所知,消費者的基本權利中不包括可以脫對方的褲子這一條。”
林青柚一時語塞:“……”
好像是沒有。
看來是買到了個有文化的鴨,林青柚只好換了個說法:“你不鬆手,那我還是要投訴你。”
“你投吧。”景行完全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吊兒郎當的說,“反正我是老闆,大不了你投訴了我,我就殺人滅口。”
林青柚:“……”
是隻狠鴨。
見她老實下來了,景行慢條斯理的又問她一句:“怎麼樣,還投不投了?”
林青柚有點憋屈,但他這話裡的威脅又這麼明目張膽,她磨了磨牙,忍氣吞聲的說:“不投了。”
景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欲言又止:“那我這褲子……?”
林青柚糾結了一下,她看起來有點兒不甘心,還是很想脫他的褲子,但再想想他剛才的那句我就殺人滅口,只好遺憾的作罷了。
“行行行。”她憋屈的一擺手,“知道你守身如玉,我不脫了,不脫你褲子了,好了吧?”
景行這才鬆了手,偏頭瞥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小糯米糰子平時的作息時間很規律,一般就是十一點之前睡覺,早晨六點起床,標準的老年人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