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就知道她沒死心,還惦念著修佛問道的事。
之前他過生日的時候,何向陽還憂心忡忡的給他說過“哥,我懷疑青柚妹妹大學的時候會選擇宗教學或者佛學這種專業,或許等實習的時候,她就可以找一個寺廟,天天和僧人們一起禮佛修行,然後羽化而登仙,徹底脫離這個凡塵俗世了。”
林青柚歪著頭往車窗上一靠,語有遺憾的道:“高考成績出來之後,我還特意去學校官網瞭解了一下,湘大有這個專業,就是比較冷門,每年都招不到人。聽招生辦的老師說,自從三年前一位學長從佛學專業畢業之後,湘大的佛教學就一直沒招到人了。”
“……”
景行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文學知識是如此的匱乏,搜遍腦子裡的所有詩詞字句,竟是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才好。
“你不會還在想著修佛問道的事吧?”景行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著實是有點發愁。
別人都是愁自己女朋友怎麼怎麼又生氣了,怎麼又發脾氣了,就他不一樣,他在發愁自己女朋友有一天忽然就披著袈裟,手執木魚的遁入空門了。
“你不是說了,佛不收我嗎?”林青撇了撇嘴,又以一種更為遺憾的語氣繼續說,“不過我還是挺想焚香拜佛、打坐修道的。”
“……”
“你看,日日聽梵音繞耳,年年誦經念文,晨鐘暮鼓,安之若素,這種生活多令人心生嚮往?”
“……”
景行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兒令人嚮往了?
要不是他一直看著,他都要懷疑小糯米糰子是不是掉進了什麼傳銷組織裡,被人瘋狂的洗腦了。
半晌,景行有點兒頭疼的吐了一口氣:“說的挺好,但,不予考慮。還有,女朋友,建議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林青柚歪頭看他:“怎麼?”
景行的指尖在方向盤上點了兩下,提醒她道:“你是有家室的人。”
林青柚眨了眨眼:“我知道呀。”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見她沒能理會到自己的意思,景行忍不住開口明示了,“你以後不想跟我結婚嗎?”
林青柚:“?”
乍一聽這個離自己太過於遙遠的詞,林青柚愣了一下,然後張了張嘴,喉嚨裡冒出了一個明顯反應遲鈍的“啊?”來。
景行本來只是想逗她玩來著,但這會兒看到她這副似乎被嚇了一跳的表情,也有些計較起來了:“啊什麼啊,糯米糰,你不會真打算當負心漢吧?”
林青柚:“……”
她男朋友上輩子肯定是個醋缸,這個醋真是來的莫名其妙。
景行一副秋後算帳的語氣:“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欺騙了我的感情,玩弄了我的肉體之後,就要一腳把我踹開了,嗯?”
“……”
等等,什麼叫欺騙了他的感情,還玩弄了他的肉體?
玩弄???
林青柚被這忽然扣下來的一頂大帽子給砸的一懵:“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把你一腳踹開了?”
她沒忍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反問他一句:“再說了,我玩弄你的肉體了嗎?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空口無憑的就把這一頂渣女的帽子扣她頭上的,說話也要講究證據的好不好。
“啊,”景行忽的輕笑一聲,狹長的眼尾稍稍一勾,轉而遞了個曖昧至極的眼神過來,“你要是想的話,隨時給你。”
林青柚:“……”
你夠了啊,還能不能正經一點了,動不動就開車,說好的禁慾系高嶺之花的人設呢?
這下崩了個徹底。
見她像是被噎了一下遲遲不答,景行又挑著眉梢問一句:“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