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考試結束還有二十多分鐘。
她腦袋昏沉的厲害,實在是沒什麼精力去整理別的東西,乾脆把碳素筆塗卡筆什麼的都一併往旁邊一推,像一棵缺了水分的小白菜似的,蔫巴巴的趴到了桌子上。
剛閉上眼沒兩秒鐘,頭上就多了一隻手,似乎是在試她額頭的溫度。
覺察出了景行的氣息,林青柚的睫毛動了動,但沒睜眼。
手心下的溫度有些燙人,明顯是燒的更厲害了。
景行皺了皺眉。
監考老師留意到這邊的動靜,從講臺上走下來,看到了剛才聽自己說單口相聲的那小姑娘臉上泛起的病態的紅暈,關切的問了一句:“發燒了?”
他試了試她的額頭,哎呀一聲:“怎麼這麼燙?”
林青柚被吵得睜了睜眼,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景行,又看了看監考老師。
景行俯下身來,黑眸沉沉:“去醫務室。”
監考老師很熱情,大手一揮:“沒事,你回去繼續考試吧,我帶她去醫務室就行。”
景行沒說話,只是抓起桌子上的答題卡,連同林青柚的一起交到了他手裡。
監考老師愣了愣,遲疑的問:“要提前交卷?”
景行點點頭,隨即把林青柚桌子上的筆帽橡皮,連帶著桌角的杯子,一塊收進了書包裡,而後一手拎著書包,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微微用力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他們的動靜並不大,但由於這是在考場上,還是在全是學霸的一考場上,班裡的氣氛本就嚴肅而寂靜,一點點小的音量都會被無限放到最大。
全體考生陸陸續續的抬起頭來,默默地行著注目禮。
出了教室,景行把書包往右肩上鬆鬆的一搭。
“杯子。”林青柚有點頭疼,不太記得剛才自己拿沒拿杯子。
“拿了。”景行說。
他捏著她外套的衣鏈往上拽了兩下,而後彎下腰去,把她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搭,手繞過她的腿彎,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於是,一考場的全體考生外加著兩名監考老師,隔著窗戶就看到了這明目張膽的一幕。
監考老師:“……”
不是,兄弟,你就不能低調點?
不是說不可以談戀愛,他的意思是狗糧能不能別撒的那麼明顯,畢竟班裡絕大多數,包括他們這兩個老師在內,那都是檸檬樹下的單身狗。
知道你心疼女朋友,但你起碼等出了教學樓再上手啊。
狗死了,沒有一對情侶是無辜的。
醫務室內,難得的安靜。
大概是因為學生都在考試,翹課來這裡的比較少,除了值班醫生的交談聲之外,能聽見的只有廣播裡傳出來的音樂聲。
“都三十九度二了,燒的這麼厲害,怎麼才過來?”值班醫生看完溫度計,開始動作麻利的寫病例開藥,“先打上點滴吧,得把燒退下去才行。”
把藥方交給了小護士,值班醫生又嘀咕一句:“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可不能燒壞了腦子。”
“……”
打上點滴,小護士囑咐了一句“看著點輸液袋”之後,就從病房裡退了出去。
今天晚上學校裡有組織的元旦晚會,估計一會兒就有許多“腰疼”“腿疼”的同學要成群結隊的來醫務室裡看病了,小護士收拾著針灸膏藥貼,打算早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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