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摸了小黃狗,林青柚和景行都回了房間去洗澡換衣服,收拾完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點了,林青柚這個養生少女剛要去上床睡覺,程旭這個夜貓子就來哐哐哐的敲門了。
程旭的生物鐘還沒倒過來,白天困的像只狗,晚上精神的像個貓頭鷹,倆眼睛瞪的溜圓溜圓的。
林青柚困的眼皮上下直打架,迷迷糊糊的聽見程旭說了一句什麼鬥地主,都這個時間點了,還鬥什麼地主啊,就算是鬥戰勝佛也不帶這樣玩的啊?
程旭像是唐僧念緊箍咒一樣,嘴巴里的話突突突的往外冒個不停:“去吧去吧青柚妹妹,你就去吧!行哥也在呢,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我哥該多麼寂寞空虛難耐冷啊,這個漫漫長夜他自己可怎麼過?”
“……”
“你看你不在吧,我哥整個就是一位孤獨的空巢獨居老人,人家黨和社群平時關懷的物件就是他這種。”
“……”
“青柚妹妹,你應該也在電視上見過那種吧?就是過年的時候,政府都會給獨居老人送米麵和油什麼的,我哥現在就是這樣,已經處在精神恍惚的邊緣了,急需要你送去愛的溫暖啊!”
“……”
林青柚一瞬間感覺自己就是唐僧手底下的那隻潑猴兒,無論她的腦袋往哪邊轉,程旭的緊箍咒都能從四面八方的湧來。
“青柚妹妹,真不是我胡說八道,你就說我哥都可憐成這樣了,你要是再不去關懷關懷他,他可怎麼活啊……”
“好好好,你別說了,別說了。”林青柚僅存的睡意在他這魔咒一般的唸叨下徹底消散了。
她一臉驚恐的抬起手,比劃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既頭疼又無奈的說:“我去,我馬上去,我馬不停蹄的就去!”
說著,她把腦袋上搭著的幹發巾一把扯了下來,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往門外走,生怕自己走慢一步,程旭那無孔不入的緊箍咒又追了過來。
程旭的房間裡,景行和梁紀冬倒是都在,不過這兩人也是被他給強行拉過來的,非說要打什麼鬥地主,程旭肩上揹著的那個雙肩包是個百寶箱,光是撲克牌就拿了不同樣的十幾副出來。
“你不是已經累癱了麼?”景行看著他這神采奕奕到現場就能來一曲廣場舞的模樣,問他一句。
剛才回房間的時候,都是梁紀冬拎著程旭的衣領,像抓小雞崽子一樣把他給抓回去的,這會兒他又充完電,重新活蹦亂跳起來了。
“我是掃地掃累了,所以累癱了,那要是玩遊戲的話,我爬也得爬起來啊。”程旭的那點疲態已經完全不見了,此時整個人亢奮的像是一隻等待上場戰鬥的大公雞,一邊往外拿著撲克牌,一邊興致勃勃的問了一聲,“哥,你說這次用什麼當獎品?”
“隨便吧,你又贏不了。”比起程旭的亢奮,景行顯然是沒什麼精神,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隨手拿了過一個抱枕,往小糯米糰子背後一放。
“……”程旭被他的話一噎,好半晌才說,“不是,哥,你這話就有點傷人了。”
“這不是傷人,這是在說實話。”梁紀冬特別誠實,且及時的補了一刀,“你忘了你每次玩鬥地主都會輸的連褲衩都不剩了嗎?”
“胡說。”程旭不服氣的辯解道,“那在陽陽家玩的那次,不是還給我剩了一條褲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