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買強賣我還真不想做,只不過,請顏小姐解釋一下,這應該是你隨身帶來的藥囊吧?”韓子禾拎起一隻一看就是現代製品的圓球,看上去應該是像香囊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不清楚!”顏文姿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禁一起顫了顫。
韓子禾留意到她這動作,眼眸不覺一閃:“哦?看來,有必要讓顏小姐和這裡的工作人員一起,到這旁邊的軍屬醫院檢查一下了,看看顏小姐身上有沒有這隻藥囊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我有權拒絕這種不合理的要求!”顏文姿不打算配合,她已經做好了破門而出的準備了。
“那就很遺憾了。”韓子禾衝兩名生活助理一頷首,那倆人便以顏文姿不及反應的速度將她控制住了。
“你們這是非法行為!我要控告你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顏文姿被兩名生活助理押在中間,登時激烈的反抗起來。
只可惜,這兩名押著她的生活助理不是一般的療養院員工,顏文姿的反抗在她們眼中簡直不值一提。
“顏小姐,我若是你呢,就會識相的安分一些……至少,懂得識趣兒些,可以讓自己不那麼顏面掃地,你說是不是?”韓子禾繼續用她那輕忽的語氣說著讓顏文姿氣炸了的話語。
“你們把她帶過去,順便檢查檢查她本人的精神狀況。”韓子禾吩咐道。
她說這話本意,是想提醒兩名生活助理細節上仔細一些,不要讓顏將軍以及顏文姿鑽空子。
可她這話聽到顏文姿耳中,卻好像是韓子禾故意諷刺她精神有問題一般,不由得又跳著腳叫罵起來。
當然她這翻叫罵,在兩名生怕韓子禾情緒激動進而傷身的生活助理的加速拉扯下,聲音越飄越遠,漸漸地也就聽不清楚了。
“禾禾,那是什麼人啊!”從外面遛彎兒回來的韓母,只看到了被帶走的顏文姿的背影,不禁問道。
“無關緊要的人,過來湊熱鬧呢!”韓子禾笑著要接韓母手中的菜籃子,被韓母閃過。
韓母一拍她那雙因為在孕期而變得有點兒肉肉的手,斥道:“你管好自己就成啦!真是的,都快生了,還不知道愛護自己!……對啦,倆小的呢?”
“他們在我屋裡複習功課呢!您不用管他們!”韓子禾收回手,悻悻地回答道。
“怎麼又是學習?”韓母心疼倆外孫,登時嗔道,“不是我說你,你不要對他們倆要求那麼高!現在是假期,你應該讓倆孩子好好兒休息休息!勞逸結合才能更有效率的學習工作!你也該讓他們倆多玩兒一會兒!”
“玩兒?”韓子禾扶著肚子輕撫著,“他們這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兒,是寓教於樂的一種體驗,不就是玩兒麼!”
“就你有道理!”雖然不贊同自家小女兒的想法兒,但是倆孩子終歸是要讓韓子禾教管的,所以,韓母只是偶爾提出抗議而已,至於韓子禾聽不聽,她也不管那麼多。
“好啦,跟你說一聲啊!”韓母將菜籃子放到廚房,又走出來跟小女兒說,“我剛才接到你大哥來電話了,說是老二兩口子又要買房,讓我趕緊過去看看……我瞅著現在時間挺早的,這會兒趕過去,晚上回來也不會太晚……這裡有人看著你,我也不太擔心,就是你,自己自覺點兒,知道不?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別光讓人盯著!”
“您現在要回哪兒?”韓子禾關切道,“我讓人送您!”
“不用不用!這裡的車也不是你自己的,實在不用麻煩這裡的人了……反正這也離市區不遠不是,周圍的公交線路四通八達,到你二哥兩口子住的賓館很容易,你就別惦記了!”
韓子禾知道自己老媽不喜歡麻煩別人,便也不強求,只是叮囑:“您就別坐公交車啦,要我說,乾脆就打車!省得路上顛簸。”
“也行啊!”韓母也是願意選擇舒適一些的通行方式的。
韓子禾見她老媽答應的痛快,便又叮囑道:“這一來一往的,距離也不近了,要我說,您乾脆回去住兩宿再回來……您也說了,這裡人員都很齊全,設施也都齊備,我這裡就算是現在就要生孩子了,那也都是安穩進行中的!
而且,咱家的湛湛和韓品倆孩子都多機靈!真有什麼需要,他們不但會幫忙叫人,也會幫忙照顧好自己的……所以,您就安安心心的跟我哥那兒看看,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也順便到部隊招待所住一天,看看我老爸和大哥他們的住宿環境。
您也別急著回來照看我,這等我真生了,您才真要跟我這兒忙乎,騰不出手做別的呢!”
韓子禾剛一開口時,韓母是想不同意的,可韓子禾說著說著,韓母也就有點兒心動了。
說實話,她對倆兒子的擔心倒是其次,主要是,她也有點兒惦記自己老伴兒了。
“那……也成!你這裡要是有什麼事兒,記得給我電話,知道不?”韓母猶豫片刻,便欣然同意自家女兒的建議,轉身簡單收拾需要帶的簡單的洗漱用品,便又叮囑了韓子禾幾句,這才在韓子禾喊過來的一名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走出了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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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韓子禾見院子恢復了之前的安靜,這才轉向院角,冷笑著說道。
她話音剛落,就見院角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再接著,便是一個人影踉踉蹌蹌的從牆角處翻了過來。
來人翻過的牆角外面,是療養院一處藥田,只不過現在處於養地期,所以暫時空出來不用,這也給來人的藏人提供了便利,畢竟那處天地的位置比較偏僻,又有樹木遮擋,便於來人隱藏自己的蹤跡。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在那裡的?”來人喘著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看上去臉色十分蒼白,好像是受了傷一般。
“你這氣息隱藏再好,也不過是偏偏門外漢,要想在專業人士耳目之下躲過去,不太容易吧?更何況,你這樣子,也不是想認真掩飾的,不是嗎?”
韓子禾擺出一副“明人面前就別說暗話”的模樣,笑看向對方,道:“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席泠?還是席婷?”
“名字很重要嗎?只要你能分辨出來站在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誰,不就足夠了?”席泠捂著她的腰腹,艱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