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蓁蓁一聽,這個老油頭,果然能在朝中屹立不倒的,哪裡有一個簡單的 就算是之前有些誤解,但現在這精明勁頭可就都顯現出來了。
“薛大儒放心,我問得應當也是薛大儒感興趣的。”
“李姑娘請講,洗耳恭聽。”薛大儒不為所動玩,他不知道這個小姑娘還能知道什麼他感興趣的事情。
“薛大儒可謂是京中最值得人敬重的學者,所以也是所有學子的楷模。”
李蓁蓁賣了一個官司,又道:“偏偏有這麼一個人,他跟薛大儒的境遇相同,但性子極其跳脫,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這人儘管有才學也有本事,但是從未在朝中擔任一官半職,薛大儒可知道我說的是誰。”
她這番話一說出口,就看見薛大儒變了臉色,這樣的人京城之中還有幾個,能夠跟他媲美的人本就不多,那這個性子跳脫的,也就是帝師了。
“李姑娘師從何處得知這個人的訊息,難不成你跟他有什麼淵源。”
他實在是想不通李蓁蓁這麼一個小丫頭,怎麼會知道帝師,而且非常的瞭解清晰,就像是常常陪伴在身邊一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不知道了。
“剛才我口中的這位,就是我的啟蒙老師,他走南闖北,碰巧認了我這個關門弟子,儘管有些不才,但也是事實無疑。”
薛大儒一驚,什麼!她竟然是帝君的關門弟子,別說以前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帝師還收過女弟子,就是收過也不可能這麼多年都沒有訊息傳出來。
所以看向李蓁蓁的目光肯定也是帶著懷疑的 李蓁蓁不慌不忙從袖子裡面拿出來一個牌子。
是上好的木製,像是學堂上先生給的門牌,薛大儒一看就直接站了起來,這個木牌可是太熟悉了。
就是他之前可是還有過這木牌,滿滿的都是回憶,別的尋常人也不會能有這個木牌,一班人也都不會知道,更何況還說偽造的事情,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既然如此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帝師的弟子,那還怎麼能夠輕視。
越是這麼想,他就感覺驚奇,甚至開口問道:“看來李姑娘是個有機遇的人,那你前來找老夫,是想詢問帝師的下落?”
“回薛大儒,是的,家師已經有幾月沒有見到身影,就算是喜歡在外遊蕩也從未有過這麼長時間沒有訊息,所以我這個做弟子還是有些擔心,所以知道家師和薛大儒的關係最是要好,故而抱著一線希望來問問。”
她說的十分真誠,之所以全盤皆出,也是因為薛大儒是一個正直的人 他也只會權衡這件事情說出去對他有沒有好處。
更何況他跟帝師屬於忘年交,就憑藉著這份情分也不至於對她有任何隱瞞。
但是她若是不說出來,以他這謹慎的性子恐怕什麼都問不出來,其他的學究也許有人能知道,當然她要是告訴他們自己是帝師的弟子,確實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更何況她一直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樣會給自己找麻煩 到時候也給她師父找麻煩,根本就沒有益處。
他也不需要真的去找到帝師,只要能夠有些線索就已經很好了。
所以李蓁蓁直接先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主要獲取了信任,才能真正從薛大儒這樣的人口中套到話。
事實上薛大儒聽了她的話,心思真的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