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李蓁蓁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這她才不情願的在外面候著。
而李侍郎非要讓他們在外面守著的原因,也就是他已經聽說了在凌家,這一個丫鬟對打那麼多家丁,結果輕鬆取勝。
再加上還是郡主身邊的丫鬟,就是真犯了錯,他也無法如何。
現在她出去迴避,自然也好說話。
“你可知,為父叫你過來所為何事?”
何事?李蓁蓁心中冷哼,十有八九是看見她與穆珠珠交好,才使他又看見自己身上的價值。
“不知。”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與平榮郡主有交情?”即便他已經表現的很平靜了,但他眼中的貪婪已經暴露他的心理。
真是沒有想到,他這一雙在鄉下的子女,竟然都出落的如此優秀,一個被薛大儒欣賞看好,一個又與郡主有深交。
只是這一幕落在李蓁蓁的眼中,感覺分外諷刺。
她冷言道:“父親自然是不知道的,我們兄妹二人成長的階段,你是一點也沒陪伴,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李侍郎還想說些責備的話,但對上她的眸子,生生把話堵在了嘴邊說不出。
最後只化成一句,“即便你與平榮郡主交好,但終究也是李家人,你若是想在李府上平安度日,還需給你母親去賠個罪,對你也有好處,若是來日凌家真要發難於你,就是爹爹也保不住你。”
“我也從未想指望過父親,父親也就不要妄自菲薄,說這糊弄人的話。”她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倚著靠背,嚴重流露出不經意的厭惡,“更何況父親自己尚且自身難保,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好好想想,怎麼平息凌家的怒火吧!”
李侍郎惱了,也可謂惱羞成怒。
“你!真以為認識個郡主,就能飛黃騰達了?若不是為父在後為你加持,那郡主又怎麼願意與你這麼一個鄉下丫頭來往?”
這話一說出口,就是李蓁蓁也想感嘆一句,這當是傳說中厚顏無恥的極品人物。
硬生生就把她與郡主交好的關係,說是因為人家顧忌著他的面子。
是怕若是穆珠珠得知他說的這番話,就要連夜帶著鋪蓋卷跑路了。
“若如爹爹這般說,那也是應該與家中妹妹較好,為何郡主偏偏找到我?更何況吃井不忘挖井人,我的母親永遠只有一個,她生我養我,縫針線活賺來的銀子供你進京趕考,如今你算是靠上凌家,也算掙得一二臉面。”
李蓁蓁心中如同有一團烈火在燒,她替自己數十年如一日為家操勞的母親,感到不值。
為這樣一個,拋妻棄子攀附虛榮的男人!
“但終究別忘了,你也不過就是個鄉下人。”
李侍郎氣的手有些抖,耐性已經到達極點,頗有幾分狠毒道:“住口!為父豈能與你那粗鄙的母親相提並論,如今我乃朝廷命官,她不過只是一介山野村婦!我能容你們姐弟二人在李家落腳,已經是格外的恩慈!”
“話也不必說的好聽,回李家是應當的,也全然沒有父親半分的仁慈,若是你真有做父親的半分良知,也不會拋下我們,近十年不聞不問,現在又說道起什麼恩情,早就晚了!”
現在李蓁蓁對這個所謂的父親,愈發噁心。
若不是他們略施計策,這府上的豺狼虎豹又怎會容他們回府,現在又反過來說什麼他的恩慈。
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