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鬼這才把目光射向君辭，他剛才光顧著和晏昭鬥智鬥勇了，沒有分出多餘的精力注意她這邊，只從晏昭和這個陌生男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她是一位大師。
想到這裡，鏡鬼痛哭流涕：“大師，我真的沒有做有違鬼生原則的事啊，再說，變成鏡鬼實屬意外，我也不想的啊！”
兩百斤的大胖子哭得甚是悽慘，冷若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升起了憐憫之心：“那個，我們要不去外面說，這個衛生間確實有點逼仄。”
兩人兩鬼，基本上已經把衛生間站滿了。
君辭點頭：“也好。”
她率先走出去，走時不忘把晏昭的身體抱在懷裡。
冷若緊緊地跟在她身後，生怕晚一步被什麼東西纏上。
“好了，先來說說第一個問題。”君辭坐在沙發上，晏昭的身體躺在她旁邊，“你是怎麼成為鏡鬼的？”
晏昭用腳踢了踢他：“快回答！”
鏡鬼憋屈道：“我就是熬夜寫程式碼寫了幾個晚上，沒想到猝死了，死後就一直困在鏡子裡，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熬夜寫程式碼？”君辭重複道。
鏡鬼點點頭：“我生前可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駭客，不是我吹啊，只要是我想進去的地方，就沒有一次不成功過。”
“哦，那你都進去過什麼地方？”
“那可就多了！”提到自己的豐功偉績，鏡鬼就開始飄了，“那什麼桃子手機總部的資訊庫，美麗國的政務系統，還有他們的國防部資訊系統我都進去過，還都沒被發現，不是我說，這些地方的防火牆都弱爆了！”
君辭：“……”
她的神情有些微妙：“我聽說，國際上有個著名的駭客，名叫joker……”
鏡鬼洋洋得意：“你也聽說過我？看來我還是挺出名的嘛……”
“除了國外的那些地方，國內的你都進去過哪裡？”君辭把他的得意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問道。
鏡鬼搖搖頭：“雖然這麼說有自我標榜的嫌疑，但我們圈子裡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不能攻擊國內的重要系統。這是做人的原則問題，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做的，但我絕對沒做過犯法的事。”
君辭嘴角抽抽，提醒他：“你在國外做的那些事，其實也犯法了。”
鏡鬼胖手一揮：“害，我都死了，生前他們沒抓到我，死後更抓不到我了，管這些幹什麼？”
君辭：“……”
你說得好有道理。
鏡鬼把自己的情況交代得很清楚，他生前不是寧安市的人，但成為鏡鬼後只能待在鏡子裡，便透過鏡子到處浪，最後浪到了這個小區裡。
“我真的沒做過偷窺的事，今天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哥們的家裡，誰讓那隻靈的氣味太香了，我沒忍住。”最後，鏡鬼還不忘再三強調。
“行吧，我暫且相信你。”君辭換了個話題，“想不想讓你的鬼生充滿意義？”
鏡鬼：“嘎？？？”
君辭循循善誘：“那位鬼小姐，”她指的是晏昭，“有玄門頒發的從業許可證，現在是有編制的鬼，不僅有地府頒發的五險一金，還不用東躲xz，更不用擔心受別的鬼和玄門中人欺負，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實現鬼生的價值。”
鏡鬼眼睛越來越亮：“真的？”
若是能當個有用的鬼，誰還願意在鏡子裡無聊到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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