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說不定還以為他這是在說他們該死呢!
還質疑為什麼躲過了,難道應該躲不過然後去死嗎?
這話簡直就是誅心之言了。
要是別的人,恐怕會真的就此介意,但是花鈴等人卻明白鍾老船長的意思,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又出人意料了啊!
實際上就算是一瞬間花鈴都有些吃驚,本來以為就這樣陪著王爺王君一起去去了的話也無妨了,沒想到再睜開眼,自己居然是活著的,就連花鈴那一瞬間都是蒙了一下子,更別說這些人了。
但是花鈴又不一樣,花鈴畢竟是鳳傾身邊的人,本來就有一種腦殘粉的趨勢,經過這一遭之後,只怕心裡會更加認為自家王爺王君是無所不能的,越來越有向腦殘粉發展的趨勢了。
更何況花鈴雖然在海邊長大,水性還算不錯,但實際上對於大海的瞭解也基本上只是道聽途說,沒有親身經歷過,又怎麼會能真的親身瞭解到大海的可怕,這時候就算驚訝,也是肯定不會像鍾老等人有那樣真切的切身體驗的,才能這麼快就平靜下來。
不過,面對鍾老船長一行人的驚訝,他也算是能理解的,因而面含笑意:“鍾叔,您就別再擔心啦!你看咱們現在不是已經這樣過來了嗎?您看我們這樣子的情況,大家都好好的,這可是真的,您可別再嚇唬自己啊!反正跟著我們夫人走,就沒錯啦!”
一臉的與有榮焉,翻著手上的烤肉,說完就將已經烤好的東西遞了過去:“鍾叔,已經過了啊,別想了,快吃點東西。”
見鍾老船長還是有些怔愣著一動不動,花鈴起身直接將烤肉塞到鍾老船長手裡,然後又將火堆上的烤肉翻滾著,招呼另外三個年輕人,“喂,你們自己吃啊,自己動手。”
如果是在大胤鳳都城,面對著這樣的男子,無論是什麼年紀,恐怕花鈴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來,畢竟作為大女人照顧弱男兒已經習慣了,但是如今到了海島之上,由起初的不適應,到現在也應該是習慣了,必須是習慣了。
這裡的男兒不是那些需要女人保護和照顧的弱男子,反而他們強大有力量,甚至能反過來保護女子。
如果非要照顧他們,反而會讓他們不適,實際上自己也很不適。
所以花鈴這時候這樣大大方方的才是讓彼此都更舒服的。
那兩個剛剛醒來的獲救了的人,已經是完全清醒了過來,身上的衣服在火堆旁邊烤著也差不多烤乾了。
說的解釋原因也是一直都斷斷續續的,
“我們幾天前出海……海上發生了風暴,對,發生了風暴……我們一直從這裡吹到了另外的那頭……啊啊啊,不是,不是,我們不是這附近的人……我們的船從那邊,啊,是從那邊……北邊、哦不,是南邊……可能也不是南邊,就是大概,大概是別的地方……然後我們就被風暴席捲……一直到今天,然後碰上颶風,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是,沒錯,我們就到了這裡……對對,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是你們救了我們,是你們救了我們……”
嘴裡說的解釋也一直都是支支吾吾的,不只是花鈴,就是聽在鍾老船長等人的耳中,都能聽出其中滿滿的漏洞,什麼叫做從別處發生的風暴到了這裡,怎麼可能到了這裡,還遇上颶風——誰不知道颶風就是從無望海遠處而來的,他們能被颶風挾裹到這裡,只有一種可能,要麼兩個人就是在颶風來臨的時候在無望海上面,要麼就是從颶風發源的海面一路挾裹而來,可這兩個人兩種都不是,怎麼可能呢?
除非是兩個人有什麼不想說的。
到這時候,花鈴的話並沒有起作用,反而是這兩個人的話起了作用,讓陷入深思中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鐘老船長一行人全部清醒過來。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鍾老船長手上拿著烤肉,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直瞪瞪的看著那兩個人,語氣沉沉的,有些深沉。
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女的穿著一身鮮亮的紅色,因為被水打溼,顯出了幾分暗沉,凝結的如同凝固的血液一般,女人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卻明顯看得出眉眼裡的沉靜,在這海上的女人間,也算是比較少見的了。
“能不能讓我們先吃點東西?”女人的衣服有溼的地方,但是更多的已經沒了那麼多的狼狽,一把黑亮的頭髮已經放了下來,垂在紅的衣衫上,分外的顯眼奪目,也難的女人這時候竟然還能分得清東西,一開口倒是到了點子上。
花鈴還沒動,鍾老船長已經直接將手裡還沒有開吃的烤肉先遞了過去:“你們先來吧。”
不過經此也看出了兩個人不願多說,而花鈴觀察更細緻,總覺得兩個人似乎是受驚過度一般,這時候都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就算是已經到了現在,兩個人都還是略微有點不在狀態,就連之前支支吾吾的說謊,都是明顯漏洞百出的。
先前還只會一個勁兒的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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