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的話,這次去神月島,找到一樣東西,你就會知道。”
兩人進到宮中,事關鳳帝的身體健康,所以幾乎沒什麼周折就得到了密旨,鳳傾幾乎是心事重重離了宮,悄悄回到了璟王府。
而外邊時時刻刻盯著璟王府的人,對於這些卻絲毫未感受到什麼。
“阿傾,那個連妙到底是什麼人?”雲漠頗有些心神不寧,等到鳳傾回來了,兩個人一邊洗漱,一邊就交談開了。
“無須擔心。”看到雲漠緊張的臉色,鳳傾才有些反應過來,想來是自己的臉色太過不好,都引得阿漠擔心了。不過雲漠本來就是聰明至極的人,就之前連妙那番話,不只是鳳傾聽出了言外之音,雲漠自然也是聰慧的有所感受。
“是我想過了,有些事情沒有跟你說明白。”
鳳傾坐到雲漠身邊,然後就將之前與連妙的對話說了,除此之外,連同今天下午同玉生煙談過的事情也都跟雲漠全部說了。
“這位玉少主,果然有些本事。不過阿傾,你當真信任於他?”雲漠倒不是出於之前那種對於情敵的懷疑和不滿才有此言,而是確實考慮到了玉生煙的身份,居然在不聲不響之間摸清了鳳傾好幾個地方,甚至許多地方就連鳳華和鳳姿都不知道,這個人不過在鳳都不到短短一年,就能有這樣的能力,而且偏偏在這種時候找上門來合作,怎麼看都不像是真心合作,反而有一種趁火打劫的意味在裡面。
鳳傾自然也知道雲漠所擔心的,因為這也是她已經考慮過的,她點點頭:“的確,但是不管信不信任,這一趟我們倒是必須得走,而且,這種合作本來也不只是對我們有利,既然他也有利可圖,互惠互利的情況下,暫且還是能相信一把,至於這信任到何種程度,就只能看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了。”
“正該如此。”雲漠點點頭,兩人又說了一些事情,才安心睡下。
第二日,鳳傾早早就起了,本來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早點出行的,然卻事發突然。
“殿下,宮中有訊息了。”云溪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佳。
此時天色還未亮,不過睡了一個半時辰的鳳傾聽得云溪的語氣,被雪光襯著的臉色越發冷肅。
“怎麼了?東方煜曦發現什麼了?”
明面上,是請了聖女連妙為鳳北辰看病守著,但這樣的準備哪裡足夠?鳳傾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打無準備的仗的人,所以即便是連妙進宮了,而且還又隱衛們守著,但鳳傾依然並不放心,也是因此,鳳傾依然讓東方煜曦在宮裡潛伏著,畢竟,現在雖然知道鳳帝身上的死氣的來源了,但是這究竟是誰下的手,還仍舊是一個謎。
當然有人說會不會是神月島聖子楚辛?鳳傾倒覺得並不是,甚至根本不用排查的,就連玉生煙當時的表情,鳳傾也有一點猜測,或許這楚辛背後也有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才是。
比如顏瑾瑜,在被欺瞞了近二十年才知道那些不堪,面臨的一切都讓人不由得咋舌。
而這些人,不管是玉生煙也好是楚辛也好,別看都打著什麼少主什麼聖子的名頭,但實際上究其根本,也不過是質子,相當於被流放被放棄的人,說的好聽是掣肘,說的不好聽,實際上也就是一個無關痛癢的砝碼,這背後的關係,指不定是多麼混亂呢。
也正是因為鳳傾對這背後的事情不甚瞭解,所以無法妄言判斷,但即便如此,鳳傾就是有一種直覺,楚辛身上那種違和感,說不定就是她猜測的那些原因導致。
當然,鳳傾不懷疑楚辛還有一種最直接的直覺,就是他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總讓鳳傾覺得像一個人,但是又說不清楚,只是那種感覺,熟悉親切,再加上以楚辛的心機手段,若是他真要對鳳帝圖謀不軌,也必定不會使用這樣低劣直接的手段。
所以到時知曉了這些以後,鳳傾心裡對於楚辛最開始的那些懷疑頃刻間全部煙消雲散,徹底灰飛煙滅了。
更甚至說不定只是一場栽贓嫁禍而已。
但這些都僅僅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也沒有答案,鳳傾現在只能儘量地平靜下心緒來仔細查探,至於其他的多餘的猜測,也只能放下。
直到此刻,突然聽到云溪這樣的著急神色,鳳傾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幾分難色:“難道是背後之人動手了?”
云溪搖搖頭,臉上並不好看,卻也沒有拖泥帶水:“聖上無礙,宮裡出事了,是東方大人……”
“東方煜曦?她怎麼了?她跟來人交手了?還是……”鳳傾昨晚就已經知道了死氣的厲害,這神月教的可怕之處就在這些神神叨叨常人所無法規避也無法克服的邪術上面,所以一聽到東方出事了,心中立馬擔憂起來。
她雖然相信東方煜曦的本事,但是東方畢竟再練得多也是這大陸現在的功法,沒有一絲靈力,又如何與那些修煉之人作戰?更何況還是最為神鬼莫測的邪術呢?
鳳傾直接翻身下馬,而云漠更快,已經走到了她身邊,兩個人眼看就要直接往王宮而去,深厚的云溪馬上就知道自己的話讓王爺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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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且慢,東方大人無事,是墨驚鴻墨少主,墨少主受了傷。”他趕緊將沒有說完的話全部一口氣說出來,“墨少主現在回了驛館休養,就在剛剛驛館那邊來了人,墨少主有要事相商!”
又是驛館!
鳳傾眉頭一皺:“走,去驛館。”
想到昨天那個撞進她懷裡的小姑娘,那遞來的東西,莫非是墨驚鴻?
不不不,不可能,那人遞來的東西,有關夜魅落腳點的資訊,墨驚鴻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知道,倒是到了現在這一步,這本來被推遲了的驛館之行,卻還是不得不提上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