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天她穿的是抹胸式文胸，下身還有安全褲，也不算給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抱了抱封景，將他往門口推。
顧瑜也拉著封瑟到門口，房門開啟一條縫，就把兩個孩子用力的丟了出去。
流血雖然不多，速度也不快，但長期積累，她還是感覺到失血過多帶來的頭暈目眩。
她的臉，也越來越蒼白，在精緻的妝容下，在鮮血淋漓的傷疤下，有一種一碰即碎的破碎感。
她整個人映在陽光中，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我快死了。”
她輕聲說道。
“是啊，你快死了。”顧瑜哈哈大笑。
她前所未有的痛快，看著譚晚晚這朵高嶺之花被她狠狠踩在腳底，她心底別提多痛快了。
“哪怕你家世比我好，眼光比我好，會討導師喜歡，那又怎樣。你還不是栽在我手裡，受盡屈辱？”
“我的婚紗很好看，你要不要穿一下？你這輩子沒穿過婚紗吧，更別提這麼華麗漂亮了。你看，上面全都是鑽石，刺繡也都是手工的。你身形其實和我差不多，不想試試嗎？再不試穿一下，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此時此刻，譚晚晚還有閒情逸致和她說這個。
顧瑜眼神閃爍，盯著她換下來的華麗潔白婚紗。
怎麼可能不心動。
哪個女孩子能拒絕的了？
她知道自己活不下去。
逼死了譚晚晚，等待她的只有死刑。
如果死之前，能換上婚紗，也算是死而無憾吧？
她想換，但也擔心譚晚晚趁自己換衣服的空蕩，會伺機逃跑。
她走到門口，將鑰匙插進去用力扭斷。
半截鑰匙卡死在鎖芯裡，這門除非用力毀壞，否則從裡從外都難以開啟。
弄完這一切，她才敢去換衣服。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敢相信她會如此好看。
她不斷在鏡子前搖擺旋轉，提著一層層拖尾，眼底洋溢著自戀的神色。
突然，她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