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調酒師話音落下,女人淡淡地嘆了口氣,收回了身上的氣質彷彿放下了敵意,緩步走到調酒師旁邊,坐到了旁邊的枯草上,嘴裡叼著煙桿淡淡地抽了一口。
調酒師嘴裡叼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地吐了出來,轉過頭看向女人沉聲問道:“據說當年被封印的就是你啊?”
女人輕笑了一聲,無奈的仰起頭看著太陽將其了自己的故事。
我出生一個貧苦人家,當時家裡很亂,我父親為了生活選著把我賣了,我被賣到了黃二姐的手裡,黃二姐是一名茶樓的老闆,當然這個茶樓並不是什麼乾淨的地方。
在哪裡我沒有絲毫自由,我們每天的任務就是幹活幹活幹活,一天到晚累的要死,每天吃的飯就如同豬食。
晚上我們就睡在稻草鋪的地上,躺上去很涼,很冰冷,我當時很恨我父親,他為什麼要把我賣了。
我在黃二姐手裡活到了二十二歲,那天我被黃二姐叫道一個小房間裡,她給我喝了一種藥,具體是什麼藥你們男人都知道,從那天起我的靈魂也消失了,準確的說應該是消亡了。
有一天我接待了一個胖子,當時我被綁在十字棍上動不了,他拿著帶刺的皮鞭狠狠的抽著我的面板,從最開始的疼痛到最後麻木,可能是我命不好吧,他一鞭子抽在我脖子上了。
非常不巧的是我的大動脈被劃破了,在我嚥氣前,我看著胖子從兜裡掏出幾個金色的錢幣丟給黃二姐看都沒看我一眼對著黃二姐說道:“不好意思,玩壞了,賠你的。”
黃二姐媚笑著收下了錢幣,隨便招呼了兩個人將我抬到了茶後的後巷子,隨意的丟在了哪裡,我望著天空抱怨著說道:“這人生為何如此?”
這時一名帶著黑色面具遮著臉的男人走了過來,架起我的屍體,緩步走出後巷來到不遠處的山上一個山洞裡。
那時我還有意識,他聲音很難聽,就如同跑音的鋼琴一樣,他看著我的屍體邪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有意識,而我需要的就是你的意識。”
隨後他從一個小皮箱子裡取出一個針管,那個針管裡裝著一管血,後來我知道那是殭屍的血,也就是說這個血裡面有屍毒。
後面我就被他煉製成了一隻白僵,再然後是黑僵,飛僵,為了我以後他選著了一個大陰之地,將我埋了下去。
這一埋就是多年,當我再有意識時發現自己在土裡,那時我渾身都是力量,我輕輕一動便破土而出,我發現我在一座山上,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只能肆意的遊蕩。
我來到了一個小鎮上,我還沒進小鎮就聽見挨家挨戶的人都開始哀嚎,很快便沒了聲音,當我推門一看發現他們都已經一命嗚呼了。
我十分懊悔,當我再去下一個小鎮時也是同一個情況,當時有一群道士發現了我,將我追趕進一座無名小山裡。
我被逼的沒路了,對著他們下了手,當我結束時忽然出現了一名老道士,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對付不了他。
我倆當年耗了一天一夜,最終他以性命將我封在了一個山洞裡,這一封便是百年,後來封印鬆動了,我輕輕一掙脫便再次出來了,我這次沒有像多年前那樣去小鎮而是獨自呆在山上,沒有下山禍害一方。
話音剛落下,煙桿裡的煙也抽完了,調酒師看著女人沒說話,從兜裡掏出一盒中華遞了過去,女人接過煙熟練的開啟了,手指上凝聚了一團火將煙點著了。
女人嘴裡叼著煙深吸了一口誇讚著說道:“好煙,這煙比我那百年的煙好多了。”說著又深吸了一口。
調酒師嘿嘿的笑了笑,女人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當年的事,那件事我認為你做的是對的,但是你的方式有待改變,當年我還在封印裡都能感受到你們那場戰爭的帶來的波及。”
說著女人抬起頭看向調酒師,調酒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轉過頭看著女人輕聲說道:“年輕氣盛嘛,誰年輕氣盛時沒幹過點過頭的事呢。”
女人聽了後笑了笑沒說話,二人就這麼幹坐著抽著煙,一顆接著一顆,一盒跟著一盒,直到夕陽灑了下來,調酒師將最後一根菸抽完後隨手掐滅了菸頭丟到了草地上,此時草地上已經有一堆菸頭了。
女人此時也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抬起頭看著那微弱的夕陽,無力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我見證了歷朝歷代,累了。”說著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累了,累了,麻煩給個痛快吧。”
說完女人便緩緩閉上眼睛,迎接著這最後的夕陽,調酒師緩緩站起身從背後掏出鬼刃,站在女人面前,輕輕的拔開刀鞘。
“休息吧,對你來說是個好事。”調酒師舉著刀直直的插入了女人的胸口,沒有血,什麼都沒有,女人彷彿睡著了一樣,她的身體逐漸化成點點凡塵,緩緩相上飄著,融入那星辰大海。
調酒師收回刀,那最後一絲夕陽也化為了黑暗,隨著女人訊息,天上傳來陣陣雷聲,豆大般的雨點從天而降,沖洗著這座山,剛才女人消失的位置神奇的長出一朵小花來。
調酒師的衣服溼透了,可還是沒有動,過了一會小花逐漸枯萎了,最終消失不見了,調酒師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子,隨手拿起女人的煙桿隨手揣進兜裡,淡淡地說道:“如果有緣,我會還給你的。”
一邊說著一邊從內兜裡拿出一瓶酒,這款酒是青白色的,調酒師擰開蓋子倒在了花枯萎的位置,待酒倒完時,調酒師輕聲的嘆了口氣,小聲地說道:“我為你牽線了,至於你能不能走好就要看你造化了。”
說完調酒師隨手拿起旁邊的揹包頭也沒回的下了山,沒人知道那隻旱魃哪去了,也沒人知道當天那個下午發生了什麼。
人們只知道旱魃消失了,又可以恢復平靜了。
調酒師揹著包下了山,渾身早已溼透,鞋邊還殘留著新鮮的泥土,來到車前調酒師隨手開啟後備箱將包塞進後備箱,隨後拉開後門坐了進去,靠在車座上緩緩地閉上眼睛輕聲說道:“找個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吧。”
白無常坐在主駕駛嗯了一聲,羅娜回過頭想要去觸碰調酒師被白無常攔住了,他知道此時的調酒師一定是累了。
對著羅娜搖搖頭後開著車奔著酒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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