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庭微微挑眉,“不會讓你死了。”
“只是不死嗎?癱瘓在床不如讓我死了。”今昭好不容易憋出兩滴淚,“這麼冰冷的話是怎麼從老公你36.8度的嘴裡說出來的?”
怪不得剛剛那麼認真,原來是在研究怎麼整死她。
車停在檀園門口,秦助理拉開車門,危庭看著車廂裡面抱著座椅死活不肯下車的人,“下來。”
“我不。”今昭指著外面,“外面都站著白大褂了,你就是準備在全菌環境整我。”
“要我抱你進去?”危庭冷聲道。
沒有絲毫溫柔,全是威脅。
今昭不可思議地盯著他,“難道你抱我進去開顱和電擊是什麼獎勵嗎?”
“你如果想讓我恢復記憶的話,我覺得送我回母胎重生比較簡單一點。”
當然,今昭最後還是被幾個傭人“請”進了檀園,她覺得自己現在和過年被殺的豬沒什麼區別。
都是雙腳離地。
她被平放在床上,側眼就能看見旁邊醫生正在整理他的箱子,危庭站在床尾冷眼盯著她。
感覺下一秒就要取出她的心臟肝腎給他的白月光用了。
她天天熬夜玩手機,器官一點也不好用的TvT。
“別動。”
“我就動!我要報警!危氏總裁殺妻了!狗男人!”
今昭剛說完,就覺得頭頂忽地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她懷疑是麻藥,不然她怎麼突然沒了力氣。
“什麼感覺?”危庭站近了些看她神情。
今昭覺得自己說話都不流利了,好像有點大舌頭,“麻麻嘟。”
“我係不繫要死了。”
“遺產都捐給孤兒。”
頭頂忽地響起醫生的輕笑聲,“夫人,針灸怎麼會死人呢?我們是百年傳承的家族醫術。”
“針灸?那麼我怎麼渾身沒力氣?不是給我打麻藥開顱嗎?”今昭側眼去看,確實是針灸包,不是什麼冰冷的手術刀。
危庭雙手抱臂靜靜地盯著她,“就這點膽子,還天天那麼吵。”
不知道過了多久,今昭都快躺到睡著的時候,聽見了收拾東西的聲音,然後是醫生和危庭正在談話。
“沒有異常,夫人的身體很好。”
“那完全變了個人是什麼原因?”
醫生小心翼翼地開口,“您要不帶夫人去看看精神科?雙重人格也是很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