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內心裡,對這個計劃非常不確定,卻只是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到底該怎麼才能知曉這個計劃呢?
“你在想什麼呢?”陶恨吳問道身旁的冰落,“現在我是看不到你到底在想什麼,好像我對你是全方面失控了啊。”
“沒有想什麼,我只是在想如何讓賀蘭訣死的更慘一些罷了。”冰落搪塞一聲,在陶恨吳的面前,她能把自己掩飾的多好就多好。
“放心,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行事,會的。”陶恨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個丫頭,腦海裡想的永遠都是復仇那麼膚淺的事情。
就在兩人話音剛落下,司宇眼眸瞥了一眼
“主人,快看,好像有些事情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啊?”司宇指著底下一隊人馬正在行向凝雪宮。
陶恨吳低頭,望向下方,“不急,先靜觀其變再說。”
只見當前的是一頂豪華的嬌子,由八人抬著,這八個人一眼望去,渾身藍色甲冑,每一個人身材都相當魁梧,英氣勃發。
冰落一眼就認出了這八個人就是賀蘭諾的藍甲衛,只是讓她很是好奇的是,這藍甲衛怎麼就當成了轎伕了呢?
轎子裡抬的人,又會是誰呢?
嬌子的後面,跟著一隊人馬,約莫有四五百人的樣子。
領頭的老將軍乘坐黑色駿馬,雖然看上去上了歲數的老將軍,精神卻很是矍鑠。
西門無傷?
這個帶頭的是西門無傷將軍,也是她名義上的父親。
難麼後面跟著的這群人肯定都是西門將軍府的府兵,這臺轎子,由西門將軍護著來到了凝雪宮殿。
正在爭論的眾人,似乎有一眾劍拔弩張隨時一觸即發的感覺。
隨著轎子和西門將軍府的兵士到來,眾人都望了過去。
“大家都讓讓,讓讓。”西門老將軍如洪鐘般的聲音催促著前方站著的群臣。
隨著西門將軍的一聲呼喝,群臣讓開一條道路,藍甲衛抬著的轎子來到賀蘭諾面前,放了下來,而西門無傷老將軍也是從馬上跳了下來。
手一揮,西門將軍府的府兵分散站開,隨時等候待命。
“西門將軍,你這麼大的動靜,是所謂何事啊?”第一個開口的人,便是賀蘭訣,他想著第一時間氣勢上壓倒他。
西門無傷望了一眼賀蘭訣,沒有說話,只是人邁步來到轎子前,站立,沒有任何的言語。
“大膽西門無傷,見到了陛下,你不行禮也就算了,還對陛下的問話不理不睬,你這是想謀反了嗎?”司徒泰運柺杖捶地,怒聲質問。
司徒泰運身為文官之首,他早就對那些武將一肚子意見,恰巧西門無傷也和他之間有過幾次過節,所以,在看到西門無傷如此作為,他便想著要治他的罪,先給他扣上一頂謀反的帽子先。
西門無傷依舊懶得理睬這些人,只是冷哼一聲,以示抗議。
“陛下啊,你看看啊,這些個武將們,一個個都眼裡沒有您啊,看來真的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了。”司徒泰運怒不可遏,卻只是強忍著,向賀蘭訣告狀。
文官和武將之爭歷朝歷代都有,只是最終的爭端的度往往都有皇帝親自拿捏。
過於偏向文官,便會造成國家武力衰退,容易受人侵略。
過於偏向武將的話,會造成國家尚武風氣太濃,文官被壓得喘息不過,導致政治衰弱。
湮雪國在皇帝賀蘭汝的治理下,文物均衡,各設定左相右相,左相為陳中,是為文臣表率,右相為魏武牟,一眾武將的楷模。
十幾年來,表面上至少是相安無事的,但是暗地裡文官武將之爭卻一直存在。
西門無傷,曾經也和司徒泰運有過爭端。
所以,看到了西門無傷帶著他的將軍府兵來到這裡,司徒泰運整個人的情緒便變得有些憤怒。
他的話,讓賀蘭訣深以為是,確實,軍力這方面,是他的薄弱環節,他早就想好了,把所有的軍權全部收歸到他的手中。
所有的將軍,全部換掉,換成他信任的人,這與司徒泰運口中的敲打敲打不謀而合。
“太傅說的對啊,朕也有此意啊。”賀蘭訣說道,望了一眼慢慢走到轎子旁的四皇子賀蘭諾,開口問道,“四弟啊,朕有意將你的藍甲衛,編入朕的禁衛軍,你看可以嗎?”
賀蘭訣說出這句話,純粹是試探四皇子賀蘭諾的。
真讓他這樣做,他自己恐怕都不敢。
整日讓一群藍甲衛守候在他的身邊,寢食難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