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她叫什麼名字?”“你……你以為我……我懶得理你了,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快要忍無可忍了!
“喂,你發什麼火啊?將手拿開,讓我看看……”鄭秀敏上了車,扯著他的手。
被荊天明一把甩開了,鄭秀敏一臉莫名,淡淡地道:“好吧,既然這樣,你我就此別過!”
“站住……你去哪兒啊?”荊天明無語,女人真是難相處!
“你不用擔心,你去找蕭子歌吧,我的事我能解決,再見!”鄭秀敏抱拳,緩緩轉身,飛躍而起,一瞬間已訊息在夜色裡。
“女人……”荊天明急忙掉轉了馬車,往前趕去,她已不見蹤影!荊天明憤然地敲著車架,氣得抓狂。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如此抓狂的!冤死了,還不如給他一刀來得痛快!她該不會以為他中了春藥,所以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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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難道他真的中了春藥了……見前面有藥鋪,急忙驅車上前。該死的,如果真是春藥,他今晚非得將那些妓女給宰了!
從藥鋪出來時,荊天明有苦叫不出,倒黴催的竟然是香粉過敏……
天上無月,星子零落,夜色沉沉!衙部肅靜無聲,只有值夜的房裡,燈火閃爍!鄭秀敏尋了幾個房間,都沒有找放卷宗的地方。倒是後院的一排房子像被火燒了,殘垣斷牆,風裡還飄來一股焦味!
鄭秀敏憤然,難不成有人預料到她會來查卷宗,就將卷宗給燒了?有人?哧,想要掩蓋真像的,除了東星遨還有誰?咬牙低咒,只得轉身離開!
那妓女說,東星遼是在二王府被殺,看來,她得去趟二王府!
二王府,依然白燈懸掛,在秋風裡,添了幾分的悽愴!王府裡很靜,昔日門前的車水馬龍,早已成為歷史!
鄭秀敏站在院中,滿目蒼涼!那日,她蓋著紅蓋頭,就是這樣一步步走進大廳!緣起緣淺,是她改變了他的命運,從一開始……
如果沒有她,他一定坐擁天下,他一定是一個愛護百姓的好皇帝!都是她的錯,所以她這輩子,必定倍受煎熬……
腳步沉重,像是灌了鉛一樣。深提了口氣,快步到了廳前,推開了門。廳裡依然是白綢白圍,秋風而入,吹得燭光搖曳,更加的微弱。棺木的黑,加上綢布的白,讓房裡陰森恐怖。
鄭秀敏沒想到,他還沒有下葬!這麼說,他的頭還沒有找到,所以難以入土為安?鄭秀敏心口揪起,一股熱衝向了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厚重的棺木,像是看到他的臉,他最後一次的臉……
在生死關頭,真正將生留給別人的人有幾個……這份情,她會記一輩子,不,永遠……無力地跌跪在了地上,痛楚地闔上了眼瞼,任由淚水滑落……
心口鬱結,卻無言以對,隱約中感覺,他就在面眼,花落人斷腸,影子剪不斷……
身後突得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鄭秀敏還以為是荊天明追來了。回頭一看,沒有空無一人。鄭秀敏微微一愣,輕聲呼喚:“王爺……王爺是你嗎?”
沒有回聲,只有燭火吱吱跳動的聲響。是她聽錯了,如果他活著,怎麼可能不來見她?這麼久了,怎麼會沒有訊息?
鄭秀敏哽咽著上前,顫抖的手,探向他的棺木……
“不許碰!”身後傳來了厲喝聲!鄭秀敏的打了個寒戰,抬頭探去,只見一人,一身白布長袍,頭上戴著一張白色的鬼面俱,站在門口。
鄭秀敏拭去了淚水,打量了他一眼,冷然地道:“你是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
他緩步進了門,摘下了臉上的面俱,雙眸含恨,兩束冰劍般的目光,狠狠地紮了過來。
“趙青……”鄭秀敏一時語塞,唯有萬般地愧疚。她害死了他的主人,也連帶害了他,他恨她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