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辰以為鄭爾沫真的身體不舒服,便上手摸鄭爾沫的額頭,想試試她有沒有生病,卻一下子被女子躲開了,趙一辰的手尷尬得停在半空中,想聽鄭爾沫解釋,但女子並沒有說話,這時老師進來了,趙一辰雖然覺得鄭爾沫不太對勁但也沒說什麼,準備上課了。
女子本來還畏畏縮縮怕被趙一辰看出破綻,但上課後卻逐漸開啟了自己,時不時盯著老師點點頭表達懂了的意思,還會跟著同學一起響應老師說的並不好笑的笑話,女子第一次感覺到了學校是這麼溫暖,突然冒出一個如果一直這樣就好了的念頭,但這個想法卻一閃而過,女子想想自己的情況,不由苦笑一聲,但隨後調整狀態,繼續聽課了。
趙一辰從鄭爾沫課間出去再回來之後就感覺她有一點不對勁,上課也一直關注著她,越發覺得不對勁兒,平常鄭爾沫只會討厭地看著數學老師嘴裡唸叨著抱怨數學太難的話,從來也不會好好記黑板上亂七八糟的符號,都是自己幫她整理,可這堂課卻不一樣,反而變得特別積極,趙一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拉了拉女子的衣服,小聲問女子
“爾沫你怎麼了?你不是最討厭數學老師嘛,居然還記筆記?”女子有些驚慌,連忙扯回衣服,眼睛飄忽不敢看趙一辰。
趙一辰似乎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尤其在鄭爾沫眼神飄忽不定的時候,下課鈴聲一響起便拉住匆忙起身準備出去的鄭爾沫,大聲質問道:“你不是爾沫,你到底是誰?”
女子驚慌失措,看著周圍投來疑惑眼光更加著急,一把甩開趙一辰衝了出教室。趙一辰一愣神,但隨後便追了上去,只見鄭爾沫急急忙忙走進衛生間順便鎖上了門。
趙一辰決定好好問清楚,便在外面等鄭爾沫。真正的鄭爾下課前十五分鐘就等在了衛生間。
就在和女子互換衣服的這短短几十分鐘裡,鄭爾沫並沒有感到無聊,反而異常輕鬆,她興奮得在學校裡四處張望,發現了不少之前沒注意的東西,就連教學樓後的一株小野花都讓她感到心曠神怡,校園裡微風曦曦,樹葉搖曳著好聽的聲音,鄭爾沫猶如發現了新世界,玩的不亦樂乎。
她並不是故意讓女子替她上課,她很清楚,女子很羨慕她的生活,所以她一直在找機會讓女子體驗一下。快下課了,才匆匆忙忙跑回衛生間等待著女子回來。女子驚慌失措得跑進我手機,看見了鄭爾沫才鬆了口氣,鄭爾沫問她怎麼了?這麼著急。
女子氣喘吁吁說道:“趙一辰好像發現我不是你了,剛下課就拉住我問我是誰,他剛剛追來了,現在還在門口。”
鄭爾沫不以為然,安慰道:“沒關係,那我們現在換回來吧,我出去跟他說。”兩人快速換好衣服,鄭爾沫走出了衛生間,趙一辰看見鄭爾沫出來立刻迎了上去,但卻發現好像和之前的鄭爾沫又回來了,關心道:“爾沫,你沒事了嗎?我覺得剛剛你上課的時候有些反常,所以有些激動,你不要生氣。”
鄭爾沫看了趙一辰一眼輕聲說道:“我沒事,你不用管我。”說罷,直接繞過趙一辰走回了教室。直到中午放學,鄭爾沫正準備找到女子一起回家,卻突然發現女子並沒有在約定的地方等她,找遍了校園也沒有發現,本以為她自己先回了家,但回家一看,女子並不在,鄭爾沫以為她回到了寺廟,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找她,不行鄭爾沫自己去寺廟找她,可女子卻一直沒有出現。
直到週五,鄭爾沫也沒有得到女子的訊息,於是她決定自己再去一趟寺廟,想問清楚女子為什麼不告而別。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那個女子了,那個從未來來的另一個她。到底去哪了,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會不會遇到麻煩了?鄭爾沫憂心忡忡,一顆心都牽在那女子的身上。畢竟那女子是未來的自己,她們終究是一個人。
她在這裡也沒有認識的熟人,更沒有什麼去處,她能去哪呢?噢!我知道了,她想到一個地方。那個寺廟,她就是在那裡遇見她的,她一定在那。
週末,身為學生的她自然是悠閒的,這樣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找那女子。她收拾好後就出門了,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她是很有把握的,這次她一定可以找到。
終於到了,鄭爾沫看著眼前的寺廟,她有些恍惚,想起第一次與那女子見面,時間真是過的太快了,當初的提防到現在的交心與信任。“鄭爾沫,我來接你回家了。”她這樣想著,帶著笑容和陽光清風走進寺廟。
寺廟沒有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小和尚安靜的拿著掃帚在掃地,寺廟打掃的很乾淨,莊嚴的佛像前的香爐裡煙霧繚繞,空氣中絲絲瀰漫著所燃的香的味道。這味道聞起來讓人浮躁的心平靜下來,而在這莊嚴的佛像面前更是讓人油然生出敬意。
“姑娘你來了。”一個年長的和尚叫她,是原先見過的主持。
她回過頭,眼前的這個人一身透著沉穩,面上的微笑又讓人覺得他很慈祥。
“你好,我……”她剛想說明來意,主持就說話了。
“我知道,你找人。可是,你要失望了,她走了。”主持有些無奈和不忍,這還是個小姑娘啊。
鄭爾沫呆住了,她沒想到她不在,怎麼會呢?她為什麼會走呢?
“您知道她去哪了嗎?”鄭爾沫連忙追問。
“她得了重病,身體很虛弱,說是回故鄉了,因為她想死後能夠葬在自己的家鄉。我見她已經下定決心就沒有阻攔。”主持向她解釋道。
鄭爾沫心裡發涼,她怎會如此,原先不是還和自己一起,到底發生什麼了。她扭頭想走,主持叫住了她。“那女子留了一封信給你”他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鄭爾沫。“人終有一死,姑娘不必太過傷心。”主持安慰她。她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她措手不及,她握著信的手不斷收緊,指節發白。
不!她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她拿著信一路飛奔,淚水模糊了視線,風呼嘯著從臉頰而過,像是一把刀子刺的眼睛生疼。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鄭爾沫伸手抹去眼淚,慌慌張張的將信開啟。白紙黑字,看的她眼更疼了。紙上字跡她再熟悉不過,娟秀的字型和自己一樣的筆跡,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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