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呆子有些弄不明白，愣了一會兒，很快他的眼睛都紅了，因為他發現被褥之下，好像很平。
難道？
高呆子頓時就慌了，心臟撲通撲通的快要跳出來了，結合李凡剛才的那個眼神，他不得不懷疑起來。
高呆子掙扎著，伸出手往自己腿部的方向摸去。
輕輕的一拍，空無一物。
往另一條腿上拍了一下，同樣也是如此。
他的腿沒有了？
短暫的呆愣之後，高呆子隨即陷入了瘋狂之中，眼睛頓時紅了，隱有淚水流出，拼盡所有力氣想要掙扎著坐起來，猛力的拍打被褥。
直拍了幾十下，始終沒有拍到自己的腿。
高呆子費了老些的勁，大口的喘息，他搖著頭，眼神之中充滿了迷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又是一陣呆愣，他緩過神來，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想要證明這只是一個夢而已，夢醒過來就好了。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確確實實的把高呆子給扇醒了，他瞪直了眼睛，這根本就不是夢，全是真的！
又是一陣寂靜。
李凡看著高呆子這樣，眼神中散發出了一陣的悲憫，但也只能搖了搖頭。
馮紫涵也是用差不多的眼神注視著高呆子。
“你當時要是不跑的話，說不定還有救。”李凡無奈的提了一句。
這高呆子就是報復心太重了，老想著要報復別人，最後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此時的他又何嘗不後悔哪？
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是跟著眾人一起回去，說不定就還有救。
但是，現實中沒有那麼多的的如果。
“李凡，我要了你的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我以後活著就是為了弄死你！”高呆子眼睛越來越紅，自責，後悔，憤怒一下湧上心頭，他把所有的過錯全都灌輸在了李凡的身上，認為自己變成這樣，全都是李凡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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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所有的自責全都轉到了對於李凡的仇恨，吼也吼到了歇斯底里。
要不是李凡在家養了毒蛇，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高呆子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於李凡的身上了。
李凡看著高呆子並沒有說話，眼中的憐憫也消失了。
現在的這個高呆子已經變了，根本就不值得可憐。
馮紫涵也是緊皺眉頭，眼前的這個人比她想象的還要無可救藥。